不過…
想著,他又把薑綰芸喚到身旁,抿抿唇道,“不過…你以後別老拿方怡筠做參考。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一樣。”
方怡筠在他這兒,從來就沒什麼好印象,他不喜歡這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不僅是因為家族,更是因為她本身的品性。
說著,他又睨了身側的人一眼,放緩了語調道,“朕確實不喜歡別人隨意觸碰,也不喜歡別人隨意動朕東西,但這事情,也是分人的。”
“不然,朕周圍伺候的人,就全都可以放回家去了。淩雲宮,就留朕自己一個人住就行了。”
抵觸這種心態,真是分人的。有的人靠近或是碰他東西,他就會生出厭惡之心。有的人,他就無所謂。
這就是種感覺,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隻是誇張程度,會有所不同罷了。
他大概就是那種比較誇張的人,給打心底不喜歡的人碰一下,就想去沐浴。但他若是本身就不介意,則是沒什麼關係了。
“妾明白了。”薑綰芸聽他這麼說,心裏的緊張感,也少了一些。
皇帝陛下的意思就是,沒有嫌棄她唄,聽懂了這一層,她就放心了。不被嫌棄,站在他身邊時,就不用太拘謹了。
心情放鬆了不少,薑綰芸的話,也隨之多了起來,“陛下,咱們這是…?”
前麵有條小溪,他們是去溪邊稍作休整嗎?
“你不餓嗎?”顧瑾淵側目,向她揚了揚手裏的兩隻兔子,“自然是去溪邊把這兩隻兔子收拾了,作午膳。”
他們此行,決定得比較匆忙,所以也沒以前準備什麼。在外邊兒待一整日,人總得吃點兒東西吧?
他倒是無所謂,前兩年行軍打仗,時常有這種一日吃不上飯的情況。畢竟與敵人廝殺這回事,時間長短真沒法兒說清。雙方也不可能,打到飯點就停手,先回去吃飯吧?
可是他身邊這姑娘嘛…大家閨秀出身,應該從未受過挨餓受凍的苦,又是個弱女子…
讓她餓上一整天,估計有她難受的。
所幸,奔雷這匹戰馬上掛了弓箭,讓他們在山林裏,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薑綰芸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咱們今日中午就吃這個?”
對此問題,顧瑾淵隻是輕飄飄回了她一記眼神,便牽了奔雷往前走。
他的眼神意思很明確,是人都能從其中讀出“不然呢?”三個字來。
“好,沒問題。”薑綰芸微微頜首,“這個妾也能做好!”
還好,小時候父親對她在行為舉止方麵的管教不是特別嚴,讓她有過烤東西的經曆。否則,今天中午這一頓,還麻煩了。
“你還會處理這個?”顧瑾淵側首,略有些詫異地看向薑綰芸。他知道很多女子受不了這血腥的東西,他都打算,親自動手了…
薑綰芸絲毫不為他目光中的詫異所動,反而是從他手裏把獵物接過,自顧自地往前麵的小溪走去。同時,還不忘寬慰顧瑾淵,“陛下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