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但也算是,對薑綰芸之前的疑惑,做了一個解釋。
然,聽到他這話,薑綰芸便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明明嘴上嫌棄小王爺太貪吃,但到頭來,遇上什麼好吃的,還是把人領了去。
有關牧亦辰的問題也是,不滿的語氣那麼濃,該解釋的,還是都原原本本地解釋給她聽了。
這人,什麼時候又學會口是心非了?
不過...薑綰芸認真打量了麵前的人兩眼,眸中笑意滿滿,他口是心非的模樣...倒是還挺可愛的。
“有什麼好笑的?”感覺到她似乎是在取笑自己,顧瑾淵一雙好看的眉,頓時就蹙了起來,“你要是再笑,一個吻,就賄賂不了朕了!”
“咳...”聽他這麼說,薑綰芸頓時收斂了笑容,“那你們三人,今日就純逛街吃飯了?別的什麼都沒做?”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這三個人走在一起逛街...是個什麼樣子...
“不能這麼說。”提到這個,顧瑾淵頓時驕傲地抬起了下顎,“我們今日在那家餛飩店,發現大問題了!”
“什麼大問題...?”聽他這麼一說,薑綰芸忽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他該不會也從那窗口,瞧見皇宮的角樓了吧?
但想了想,她又覺得他聯想不到那些事。再者說了,如果他發現了角樓的秘密,下午還怎麼和牧亦辰愉快地逛街?
“就牧亦辰常坐的那個位子,從窗口往外看...”他越說,薑綰芸心裏就越緊張,越迷茫,直到他說到,“能瞧見巷子對麵那酒肆的後院!”
說到酒肆,薑綰芸便不免鬆了口氣,“妾還當是什麼大事呢,都被您說緊張了...”
“酒肆後院有什麼稀奇的?那家餛飩店開在巷子裏,能瞧見旁邊酒肆的後院,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嗎?”
“能瞧見確實正常啊,但是那酒肆後院不正常!”顧瑾淵說著,便壓低了聲音,直接湊到她耳旁道,“那後院裏待的,可能是金輪人!”
“什麼?!金...”堪堪出聲,薑綰芸便強行把自己因為激動而揚起的聲調給壓了下來,“您確定?這裏可是京城,那邊的狀況又恨緊張,怎麼可能有那邊的人...在京城?!”
她時常陪著眼前這人批閱奏折,他也會跟她抱怨自己遇到的煩心事,是以,西北邊關的情況,她也是非常清楚的。
在那隨時有可能開戰的前提下,敵國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瑜國境內?更何況,還是出現在京城!
如此前提,是個人聽到這樣的消息,怕都是忍不住往探子的方向去想。
“所以說是大事啊。”顧瑾淵攤手,“這事兒朕已經交代給裴賢盛了,今晚先叫人裝作酒客,去那邊探一探。”
“觀察一點那酒肆的情況,再決定接下來怎麼辦。”
“妾覺得…酒肆的主人,也可以看看。”薑綰芸蹙眉,認真道,“雖然城北那片地方並不繁華,酒肆很有可能是普通老百姓自家開的,但是…也不能排除背後還有老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