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
程逸陽站起身，看著麵前才經曆了一場情事的林星竹，看著她脖頸上的吻痕，一向堅毅的眼睛流露出脆弱。
如果沒有之前打架，他可以安慰自己，林星竹是喜歡自己的，一切是宋辰深強迫她的。可那天打架後林星竹的失落，還有那讓自己心疼的話語，他不敢肯定，林星竹是不是自願的。
明明林星竹答應過給自己一個機會。為什麼她還要和宋辰深一起。
自己都決定為了她，背叛自己兄弟了。
為什麼？程逸陽想不通。
他伸出手，握住林星竹的雙臂，質問：“為什麼是宋辰深，他強迫你的是不是，告訴我啊！”
咆哮的聲音帶著悲痛，這是林星竹從來沒有見過的程逸陽。
林星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她沙啞的嗓音，隻能告訴程逸陽昨夜的激烈。
昨晚，宋辰深的確沒有強迫自己。
在藥劑的作用下，她雖然沒有太過清醒的記憶，但她還是能隱約記得，是自己纏著宋辰深，渴望她，親吻著，要他占有自己。
林星竹的猶豫，像壓在駱駝身上最後一根稻草，程逸陽晃動著林星竹，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現在痛苦如在油鍋裏掙紮的小獸：“你說過要給我一個機會的。為什麼還要和他一起？我對你不好嗎？”
“對不起。我有事先進去了。”
林星竹閉上眼睛，用力的推開了程逸陽。
她沒法解釋，艾麗的下藥，沒有任何的前兆。差一點，她就失身給一個又矮又胖，年齡能當自己爸爸的男人。
她不想講這些屈辱，她也不能否認，清醒時，身邊是宋辰深時，她的心底是慶幸的。
終究，是她對不起程逸陽。
她努力過，付出過，可她和程逸陽就差那麼一點。
夜市的美好，還曆曆在目。卻成了回不去的過去。
林星竹苦笑著，努力不去注意身後灼熱的目光，走進了陰暗的小樓。
站在閣樓的窗戶旁，林星竹看著程逸陽，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小巷。那蕭瑟寂寥的背影，讓她心疼。
可是，放手是彼此唯一的出路。
林星竹壓下眼底的悲痛，轉身看著這陰暗狹小的閣樓。
她的陽光離她而去，她隻有這狹小，貧窮，無助的事情。
這一天，林星竹渾渾噩噩，待在家裏，公司也沒有去。
而同一天，宋辰深的日子，也不好過。
林星竹離開宋辰深別墅的時候，輕手輕腳，不想喚醒他。
可她不知道，在她轉身離開時，宋辰深緊閉的眼睛就睜開了。犀利的目光，如鷹隼注視著林星竹的背影。
隻要林星竹回眸，就可以看到那雙眼睛裏，避開淩厲，鋒芒，隱藏在底下的眷戀。
可林星竹沒有回頭，她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每走一步，宋辰深的眼睛就陰沉一些。
等站在窗戶，目送林星竹離開別墅，宋辰深的目光已經鋒利如利刃。
那濃鬱的愛慕，在她毫不猶豫的動作中，破碎成沙。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留戀嗎？”宋辰深自嘲，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搖晃著。看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他的心，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