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幹淨！”
“你有沒有眼睛，那麼大塊的汙漬也不知道擦！”
“天呢，怎麼有你這種女人，連窗戶都弄不幹淨，娶你回去有什麼用！”
佟梅尖酸刻薄的聲音響偷了小小的公寓。林星竹沉默著，手臂舞動，抹布帶去地上的塵埃。
好不容易擦幹淨了地板，林星竹伸手捋了捋短發，豆大的汗水在她的額頭滑動。
“哼，才幾分鍾就喊累，真不知道我兒子娶你幹嘛。”
“我和敬宇哥哥還沒結婚呢！”林星竹笑了笑，隨手又開始整理東西。
佟梅這才冷哼一聲，不再責罵。
好不容易打掃好了衛生，時鍾已經指向十一點半。林星竹自然而然的打開冰箱，看見裏麵空空蕩蕩，除了牛奶什麼也沒有。
“叫外賣吧。”佟梅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說。
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太陽當空，但並沒有灼熱到無法出門。林星竹蓋上了冰箱，掃了眼幹淨的廚房：“我去買點菜。”
“我也去。”一心想要刁難林星竹的佟梅想也沒想跟了出去。
午間的菜市場沒有早上的熱鬧，也沒有晚上的降價，但依舊有不少顧客。
“這肉怎麼賣？”林星竹瞧見一家攤子上的肉很新鮮，瘦肉外一層厚厚的肥油，停下來腳步。
“二十塊一斤。”
“給我來兩斤吧。”林星竹撿起一塊顏色較鮮的肉，對著老板說。
“好叻！”老板笑嗬嗬的準備接過豬肉，卻被佟梅打斷。
“去買那邊家。”佟梅指著別上的一家肉攤，上麵的瘦肉外隻有一層薄薄的豬油，顏色豔麗，看著就美味。
隔壁肉攤的老板也聽到了佟梅的吆喝聲，賣力的喊了起來：“上好的豬肉。”
隻是這一次，一早上順著佟梅的林星竹沒有理會佟梅，自顧自買下了豬肉。
佟梅一下子冷了臉，就下了去買蔬菜，雞蛋……都黑著臉，一路和小販說自己媳婦不孝順。
林星竹靜靜的挑選蔬菜，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沒有聽懂佟梅的指桑罵槐。
等挑選好了菜，兩人離開菜市場，一直安靜的林星竹開了口：“那種肥油很少的肉，是人工飼料飼養的豬，燒不好會有一股騷氣。而肥油很多的豬肉往往是家養豬，生長周期長，營養價值和味道都高。還有白菜……”
聽著林星竹解釋了選菜的原因，佟梅的臉色才好了起來。沒想到林星竹這麼懂挑選食材，想必也是過日子的人。不過，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佟梅還是陰沉了臉。
“我就想買人工飼料飼養的豬肉怎麼了？你想嫁到我家還不聽我的。我告訴你林星竹，別以為的兒子好忽悠，我是絕對不允許你進我蘇家的門。”
看著佟梅像一隻熱血的公雞，林星竹停下了腳步。她望著麵前略顯老態的佟梅，知道這些年她的確過得不好。
距離上次她見到佟梅，她老了太多。比起本該同齡的白慧珍，至少顯老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