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如果篤定葉沁還活著,他絕對不會娶任何女人。

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楚幽藍,厲謹言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身體漸漸地平複下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完全沒有反應。

可一想到葉沁……他還是翻身睡去。

多年的軍旅生涯,令厲謹言在天邊剛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醒了過來。

他每天都會差不多在同一時間醒來,生物鍾已經形成,前後不差幾分鍾。

胸口有一點發悶,厲謹言倏地睜開雙眼,結果發現一隻女人的手正搭在自己的心髒位置上,手指纖細,指腹圓潤,指甲上塗著淡淡的豆沙色,看起來十分溫柔。

他愣了一秒鍾,這才意識到,自己結婚了,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緊接著,厲謹言就暗罵了一句該死。

身邊沒有女人還好,有了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清晨的時光就會顯得格外不一樣。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得緊繃而火熱起來。

偏偏,楚幽藍還睡得很死,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厲謹言的異樣。

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前,頭則是靠在介於他的肩膀和心口之間的位置上,看起來很乖,像一隻小貓。

厲謹言本想伸手去推推她,結果卻不小心將楚幽藍身上的睡衣帶子給撥拉了下來,那根細細的帶子順著她光滑的肩膀無聲地滑落到一旁,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無瑕肌膚。

他頓時覺得喉頭幹澀澀的,火辣辣的。

一時間,厲謹言感到無比的困惑,自己是應該直接撲上去,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立即起床。

猶豫了兩秒鍾,他還是把手收回來,一把掀開被子,離開了這張充滿誘惑的床。

楚幽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微微地映照過來一些。

她下意識地看向床邊,空的。

一摸,也是涼的,說明枕邊人已經起床有一陣子了。

楚幽藍頓時有一點不好意思,才結婚第二天,自己就好像成了一個懶惰的妻子。

她連忙起來,疊被,整理床鋪,然後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啊,天氣真好!”

楚幽藍情不自禁地脫口喊道。

她昨天晚上睡得確實不錯,所以人也精神。

到了餐廳,楚幽藍看見厲謹言已經坐在輪椅上,正在看早間新聞。

“鍾點工大姐每天來做午飯和晚飯,如果我們在外麵吃,就提前告訴她不用準備了。但早飯就要麻煩你了,我不挑食,有什麼就吃什麼。”

一見到她,厲謹言抬起頭來,輕聲說道。

楚幽藍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他打量著她,忽然皺起眉頭,讓她過去。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聽話地走到了厲謹言的身邊。

哪知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迫使她低下頭。

然後,厲謹言狠狠地吻住了楚幽藍的頸子,唇齒間輾轉廝磨,帶著一股灼人的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