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聶美芸匆匆趕來,就連同樣還在住院中的厲一豪也非要跟來。
於是,他們夫婦二人帶著助理許誌海以及司機,護工,保姆,一行六人浩浩蕩蕩地前來接厲慎行返回醫院。
“慎行,你是怎麼跑出醫院的?”
聶美芸雙眼紅腫,聲音嘶啞,很顯然,她因為厲慎行的失蹤而嚇得魂不守舍,一見到小兒子就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說什麼也不鬆開了。
“我又不是在坐牢,為什麼不能出來?我看見抽屜裏有錢包,就拿了錢,坐電梯下樓了。醫院門口全是出租車,我坐進去,讓司機送我過來的。”
厲慎行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道。
眼看著他沒有大礙,坐在一旁的厲一豪沒好氣地訓斥著:“他又不是癡呆了,難道還不知道這些嗎?我早就說過,慎行不會有事,你呢,偏要小題大做,鬧得雞犬不寧。現在可好,醫院和派出所都以為人不見了,現在他就在這裏,我們又要跟人家解釋一遍!”
聶美芸愣了一下,立即反唇相譏:“我小題大做?我看,是你根本就不在意兒子的死活吧!從慎行出事到現在,我的眼皮子連一秒都沒有合上過,除了擔心他,還要操心你。到頭來,你還怪上我了,真是喪了良心!”
說罷,她心中湧起一陣委屈,不由得扭過身體,默默垂淚。
“在孩子麵前哭什麼!”
厲一豪的眉宇間多了一絲難堪,他低低斥了一聲,大概是也覺得理虧,又閉上了嘴。
其他人都站在客廳裏,不敢開口。
沉默了片刻,楚幽藍轉身去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幾瓶水,一一分給眾人。
他們折騰了一晚上,此刻全都口幹舌燥,也沒客氣。
“不用給他,他在外麵有好東西吃,自然看不上家裏的了!”
眼看著楚幽藍正要把一瓶水遞到厲一豪的手上,聶美芸忽然冷嘲熱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還用眼睛斜睨著丈夫。
厲一豪擰起眉頭:“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的心裏最清楚了!小許,你買了那麼貴的燕窩,怎麼沒有給我送來,是不是你偷偷拿去哄老婆了?”
聶美芸提高音量,故意拉長聲音,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許誌海。
“我、我沒有!厲太太,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你和厲先生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們做助理的,最忌諱的一點就是手腳不幹淨!我絕對沒有!”
許誌海漲紅著臉色,連連否認,並且不停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厲一豪,希望他能夠幫自己澄清這個天大的誤會。
當然,作為厲一豪的助理,他自然清楚,聶美芸口中的燕窩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想到那些燕窩的去處,許誌海不禁暗自叫苦。
“有話好好說,幹嘛為難小許?是我讓他買了一些燕窩,拿去送給一個老朋友,有什麼不可以?是不是連這種小事都要向你彙報,我究竟還是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
厲一豪沉下臉來,大聲質問道。
見他動氣了,聶美芸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