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較量,終於還是以厲謹言的略勝一籌而告終。
“好了,謝謝你,師傅。”
衛生間裏,楚幽藍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嶄新鏡子,開心地對安裝師傅道謝,她遞上一瓶礦泉水,還親自將他送出了家門。
“鏡子已經安上去了,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她對厲謹言說道。
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倒是童君培意有所指地提醒著她:“有些東西,壞了可以修複,甚至可以丟掉,再買新的,而有些東西,壞了就是壞了,再怎麼維護,也很難做到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楚幽藍一時間語塞。
她隻好尷尬地解釋道:“我是說,款式是一樣的。”
“你滿意就好,我知道,你習慣了嘛,不想換新的,所以我才專門記下了品牌和款式。”
童君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你要走嗎?吃了飯再走吧。”
見他向門口走去,楚幽藍急忙說道。
畢竟是親戚,她總要客氣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厲謹言,隻見他沒什麼表示,楚幽藍就知道,他不想挽留童君培。
她有些為難。
幸好,童君培也沒有接受,徑直走到玄關處,換上了鞋,對她說道:“不用了,我還有一個應酬,現在趕過去,應該來得及。”
楚幽藍欲言又止。
“怎麼了?”
他站直身體,碰了碰她的頭發:“開心一點兒。母女連著心,你要是過得不幸福,二姑雖然不知道,但也能夠感受得到,我騙不了她的。”
一聽到童君培提起童淑清,楚幽藍頓時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那你注意安全,別喝太多酒。”
她輕聲叮囑道,將童君培送出家門。
看著他走進電梯,楚幽藍才折返回來。
一走進來,她就看見厲謹言正一臉不悅,至於那個令他不悅的人,想也不用想,自然是她本人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留他在家裏吃飯,可親戚一場,總要客氣客氣吧。我也沒有真心想留,嘴上說說而已。”
楚幽藍有些疲憊地說道,然後坐了下來。
折騰了一天,她也累得不行,實在不想再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任何人吵架。
包括和厲謹言。
“我們談談。”
他沉默了半天,忽然說道。
楚幽藍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語氣慵懶:“能不能晚一點兒再談?我真的很累,或者,你說,我聽著。”
她的態度激怒了厲謹言。
隻見他從輪椅上騰地站了起來,兩步走到楚幽藍的麵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僅嚇了一跳,還被他抓得手腕極痛。
楚幽藍尖叫一聲:“你要做什麼?”
“你和厲慎行,還有童君培,到底是什麼關係?”
厲謹言緊緊地扣著楚幽藍的手腕,低聲質問道。
她一驚,沒懂他的意思,一時間愣住了。
幾秒鍾後,楚幽藍才呆呆地反問道:“什麼什麼關係?”
他冷笑:“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對你太關心了嗎?”
她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他在懷疑自己!
楚幽藍的臉色因為氣憤而漲紅,她想也不想地罵道:“你無恥!他們一個是你親弟弟,一個是我表哥,你說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厲謹言,就算你心虛,也不用反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