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藍吃了一驚。
她想要把腳縮回來。
無奈,厲謹言按著她的腳踝,認真地幫她揉捏著腳底的穴位。
“我給你開玩笑的。”
楚幽藍澀澀地說道。
他抬頭,眉眼之間帶著一絲笑意:“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夫妻情趣,古有張敞畫眉,今有我來捏腳。”
她被逗笑,又故意發難:“動作挺熟啊,以前都給誰捏過啊?”
說完,楚幽藍板起臉來,有些生氣了。
厲謹言歪了歪頭:“可多了,我得好好想一想,沒有五十,也有三十,挨個給你報出名字來!”
她愕然:“你不是吧?”
他哈哈大笑。
笑夠了,厲謹言才解釋道:“你想想看,那些跟著我的,也不是一上來就是銅皮鐵骨。每天高強度訓練,一個個全都累得爬不起床,我作為他們的頭兒,當然也要想想辦法。
所以,我就去學了按摩和推拿,一來可以緩解疲勞,二來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怪不得他的手法這麼熟練,還透著一股專業的味道!
楚幽藍恍然大悟。
她也不客氣了,立即抽出腳踝,順勢倒在床上,大大咧咧地指使著:“來,再給我捏捏肩膀,讓我看看你的手藝如何。”
厲謹言跪在她的身後,笑道:“有小費嗎?”
“放心,十塊八塊我還是給得起的!”
楚幽藍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他才剛剛捏了兩下,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謹言,小藍,是我。”
門外傳來了童君培的聲音。
楚幽藍立即伸手去推厲謹言,自己也趕快起來,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笑笑,在她的耳邊低語:“晚上再來伺候你。”
她臉上一紅,順便踢了他一腳,這才解恨。
厲謹言收拾了一下,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君培。”
他含笑說道:“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就行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童君培目不斜視,客氣地說道:“反正也沒多遠,我就走過來喊你們了。幽白剛才在睡覺,我叫醒他了,你們呢,休息得怎麼樣了?”
“都好了,換個衣服就能過去。”
想了想,厲謹言看了一眼時間,又說道:“這樣吧,給我們十分鍾,我叫上幽白,三人一起過去,還得拿點東西。”
童君培點頭,然後離開。
關上房門,厲謹言催促道:“要吃晚飯了,你穿衣服,我拿禮物。”
不用他說,楚幽藍也迅速地換上衣服,挽起頭發,又塗了塗口紅,簡單修飾一番。
很快,兩人拿上東西,去找楚幽白。
三人沿著長廊,從小白樓一路走回了別墅。
“哥,你覺不覺得,兩個舅媽都不太歡迎我們?”
在路上,楚幽藍小聲問道。
楚幽白笑了:“小傻瓜,她們和我們本來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以前也沒有一起生活過,當然沒感情。”
她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晚飯是在童家的餐廳裏進行的,其豪華程度堪比酒店,童家的大廚手藝一流,做了一大桌子南港本地菜,色香味俱全。
除了童文柏和童文鬆兩家人之外,已經搬出童家的大姐童淑潔也和丈夫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