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手術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做完,期間也有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一切都要等到開顱之後才能確定,現在無法估計具體的風險……”
童君培用手抱著腦袋,身體一點點地滑下去。
見狀,厲謹言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在一旁站著。
沒多久,童文鬆和馮玫也匆匆趕來了。
“哎呀,現在是什麼情況?”
童文鬆一著急就滿臉是汗,哪怕天氣已經涼了,他還是出汗不止,手上抓著幾張紙巾,不停地擦著。
童君培依舊靠牆蹲著,一個字也不說。
“情況是這樣……”
厲謹言隻好耐著性子,將目前的狀況跟他們說了一遍。
“哎,既然在手術了,那就等著吧。”
童文鬆說了一句,又去伸手攙扶童君培:“君培啊,快起來吧,你爸媽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馮玫也勸道:“是啊,君培,你是童家的獨苗苗,你可不能有事。聽你二叔的,先起來,地上多涼呀。”
說罷,她話鋒一轉,用眼尾掃了掃站在旁邊的楚幽白和厲謹言,刺刺地開口:“家裏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什麼大事,一有人來了,接二連三地出事!又是公司裏,又是家裏,沒一個安生的!”
馮玫的話,顯然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的。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童文鬆拉著童君培站了起來,讓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就這麼一個動作,已經把他累得夠嗆,頻頻出汗。
他擦擦汗,又說道:“我想過了,君培啊,為了穩妥,現在就報警吧。”
一聽童文鬆的話,半天沒有言語的厲謹言皺了皺眉頭。
“報警?”
他覺得,事情再明顯不過了,童文柏和王慧芳因為爆發了爭吵,所以受傷。
現場沒有第三方,保姆們也是上樓送東西才發現出事的。
厲謹言不懂,有什麼好報警的。
“是啊,看看是不是有人躲在後麵做壞事!”
一出事情,原本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馮玫也跟著變得尖銳起來,她可不想變成第二個王慧芳。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查吧,最好查清楚了,就是別拔出蘿卜帶出泥,如果查出什麼以前的事情,我們是剛來的,和我們沒關係!”
楚幽白沒好氣地說道。
他也生氣了。
這下子,童文鬆和馮玫都無話可說了。
他們對視一眼,訕訕地在旁邊坐了下來。
比起楚幽白和厲謹言,他們倒是更害怕自己的事情被查出來。
特別是馮玫,她打牌打得凶,拿了不少家裏的錢去填賭債。
而童文鬆則是在外麵包了三個二奶,隻可惜沒一個能生出來孩子,氣得他七竅生煙,隻能轉頭去對童君培下手,設計了好幾次陷阱。
這些都是背後的小動作,可保不齊警察都能查出來。
於是,夫妻二人各懷鬼胎,惴惴不安地坐在那裏。
童文柏的手術先結束,他被人推了出來。
“麻藥還沒過,先把病人推回病房,家屬不要圍著說太多話,讓他好好休息。”
醫生摘下口罩,向眾人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