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問題,厲謹言徹底沉默了。

他一直回避這件事,就是因為擔心說少了,不起作用,說多了,又嚇到她。

“所以,就算我們離開這裏,也不會更輕鬆,是嗎?”

看著他愈發凝重的表情,楚幽藍懂了,她抬起頭來,淺淺地吻了他一下:“聽你的。”

厲謹言微微動容:“是,不會更輕鬆,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有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再困擾著你。

我不願意你因為它們而感到煩悶,最後被生活折磨成一個斤斤計較,心胸狹隘的女人。”

他一說完,楚幽藍就用眼睛狠狠瞪他:“你才斤斤計較呢,你才心胸狹隘呢!”

果然,沒人願意聽不好的話,特別是女人。

舉起雙手,連忙做投降狀,厲謹言連忙解釋:“聽話要聽全啊,你隻聽見這八個字,沒聽見前麵的那一堆嗎?”

楚幽藍當然聽到了,隻是故意逗他而已。

兩個人在沙發上打鬧了一會兒,楚幽藍也有一點擔憂:“童家出了那麼多事,對於童君培來說,王慧芳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他一定很難受。”

她現在擔心的是,童君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說不定連公司的事情也不上心了,得過且過。

“那倒不會,像他那種人,從小被當成家族繼承人去培養,有些東西已經灌輸到了骨血裏。

就好像網上不是流行一句話,叫‘優秀是一種習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一手摟著楚幽藍,讓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懷中,厲謹言耐心地開解著。

說完,他等了半天,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一低頭,原來楚幽藍已經睡著了。

隻見她靠在厲謹言的胸前,閉著雙眼,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似的,又長又密。

他越看越心生歡喜,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厲謹言來勁兒了,“啵啵”親了好幾口,這才將楚幽藍抱回房間。

一路上,他感到十分好笑。

自己怎麼跟臭流氓似的,趁人家睡著,連偷親這種行為都做得出來!

換做是以前,他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估計隻有李狂沙那種臭不要臉的男人才能做得出來吧。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愛情裏就不能講麵子。

翌日,楚幽藍也沒耽誤時間,直接給童君培打了電話。

她沒繞圈子,直奔主題:“童家是不是想跟厲家合作?你之前不是有這個意圖嗎?怎麼後來就一下子沒有消息了。”

童君培比她還委屈:“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在楚幽白那裏行不通。

他不同意和厲家合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反對。”

楚幽藍一怔。

她想,她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了。

“到底是他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他不同意,難道這麼一個大項目就要擱置了?”

她氣衝衝地質問道。

童君培懶洋洋地笑了笑:“到底誰說了算,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就是傀儡,隻有執行力,沒有決策權。

哎,對了,你幹嘛不去問他,北城那邊的事情,都歸他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