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我說了,我沒有後悔過,也沒有怨過你,這不是你的錯。

我沒想到,那些人不僅懸賞暗花來要我的命,甚至還盯上了你,這是我的疏忽,我永遠都彌補不了這個錯誤。”

太自負的後果就是,最親近的人受到傷害。

正因為如此,厲謹言現在學乖了,無論楚幽藍去了哪裏,他都會放兩個人,不動聲色地跟在她的身邊。

“你如果想彌補,又有什麼是彌補不了的?厲謹言,你的女兒現在高燒到三十九度了,你還有心思站在這裏打電話!”

葉沁尖聲責問道,伸手一指,指向身後的病房。

小葉子因為連續兩天高燒,已經轉化成了急性肺炎,這個病對於幾個月的嬰兒很是常見,但也非常危險。

她先天不足,出生以後,比一般的小孩更加體弱多病。

葉沁沒有撒謊,小葉子的確是三天兩頭就會進醫院,她的身長和體重也都比標準數據差了一截。

“孩子生病,我也很擔心,但這裏是醫院。”

厲謹言握著手機,心裏卻是想著,楚幽藍到底去了哪裏。

“你擔心?恕我完全沒有看出來你哪裏擔心了!你的人雖然在這裏,可你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裏了!”

葉沁大聲罵道,引得走廊裏的其他患兒家長紛紛側目,以為是夫妻為了孩子生病而拌嘴。

“我不想和你吵架,葉沁,你不要逼我。”

厲謹言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曾經柔弱溫和的女人,居然也變得如此不堪。

“是你在逼我。”

幾秒鍾後,葉沁竟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變臉速度之快,令人稱奇。

“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回去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冷著臉色,向厲謹言追問道。

他先是微微一怔,繼而一口拒絕:“我說過了,我不同意。”

葉沁似乎料到了厲謹言會這麼說,她也沒有勉強,反而衝他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剛好,護士送來了小葉子的住院單,讓葉沁先去繳費。

“我去吧。”

厲謹言伸手接過,轉身就走,像是不願意再麵對她。

等他交了錢,再回到病房,發現葉沁已經不在了,隻剩下那個保姆。

“葉沁呢?”

厲謹言把票據放到床頭的抽屜裏,向保姆問道。

那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厲謹言剛要說什麼,電話又響了。

他接起來,得知楚幽藍居然又去了楚幽白給她盤下來的那家餐廳,恐怕是要跟他見麵,不由得心裏一驚。

“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我有事,先走了。”

放下手機,厲謹言對保姆說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很快,葉沁拿著奶瓶,回到病房。

當她得知厲謹言已經走了,頓時氣得將奶瓶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見她大發雷霆,保姆一個字也不敢多說,連忙低頭哄著孩子。

葉沁一把抓起手機,想了想,她又放下了。

求人不如求己,她懶得再去找別人。

反正,在葉沁看來,男人大多都是蠢貨,一到關鍵時刻,還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