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提晚晚呢,自從你一回來,我們就厄運不斷!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一見到你,就出事了!”
想了想,楚幽藍十分不服氣地說道。
倒是厲謹言並不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以前就發現你有這個習慣,一打開水龍頭,發現沒水,第一反應是大喊一句‘怎麼沒水’,然後就走了,不會再把它壓回去。我隻好跟在後麵,關掉它,都好幾次了。”
所以,她一說停水的時候,他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楚幽藍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那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幫我改掉這個壞習慣啊!太壞了,明知道我這樣,你居然不說!”
麵對她倒打一耙的指責,厲謹言隻是微笑,但微笑裏還是多了一絲惆悵:“我以前沒想那麼多,我以為,自己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幫你解決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寧願把她寵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公主,或者養成一個生活上的廢物,然而,老天還是太殘酷了,當時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
楚幽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你吃好了吧?我去收拾。”
她起身,準備去洗碗,不料,厲謹言還是攔住了楚幽藍:“歇著吧,我來。”
“又是你做,又是你洗,我光吃著,好像不太好。”
楚幽藍訥訥地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那你陪我說說話,我來洗。”
厲謹言捏了捏她的手背,輕聲說道。
她跟在後麵,拿了兩個空碗,兩把筷子,放到水池邊,也算幹活了。
厲謹言重新紮上圍裙,動作熟練地洗刷著。
楚幽藍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那個……我說,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涉及機密,不能公開,她害怕他為難,又馬上說道:“要是部隊有紀律,不許說的話,你可以不告訴我。”
厲謹言笑笑:“嗯,我知道,我有分寸。”
然後,他專門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部分,把不涉及重要信息的那些告訴了楚幽藍。
她倒是替火蠍不平:“又不是他的錯,要找一個人去承擔這個結果,也不應該找他。我不是想為他開脫,隻是覺得這麼處理的話,太簡單粗暴了,真是很不公平呢。”
厲謹言點了點頭,也正色道:“軍人要承擔的責任,原本就比普通人要多,軍人的犧牲隻要有意義,就不存在是否公平。不然的話,我們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呢?火蠍首先是一名軍人,其次,才是一個弟弟,他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說的話也有道理,楚幽藍確實無力反駁。
“好在時間不算長,熬一熬就過去了。”
她歎了一口氣。
五年多,她都等了,一年,對火蠍而言,也許不會太過漫長。
厲謹言也是這麼想的:“你能等我五年,我想,有人一定會等他一年。”
楚幽藍有些吃驚:“哎,火蠍有女朋友了?”
她頓時也八卦起來。
他苦笑一聲:“哪有?除了我,他們幾個都是單身狗。我說的不是女人,是一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