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了自己和晚晚要用的一些東西,楚幽藍牽著她的手,走出臥室。

另一邊,厲謹言也已經和工人談過了,叮囑他們一定要把隔水層做好,以免再漏水。

他遞上兩包香煙,算作答謝。

眼看著厲謹言熟練地和那些工人交涉著,楚幽藍再一次不得不心生感慨,其實家裏有時候還是要有一個男人的,起碼遇到髒活累活的時候,能讓他頂上。

自己再能幹,在涉及到水電氣一類的問題上,還是有一點發懵的。

“好了,我已經和師傅們都說完了,等他們弄好之後,會聯係物業那邊的值班經理。”

看到楚幽藍,厲謹言轉身說道。

“走吧,晚晚。”

他主動伸出右手食指,朝小家夥勾了勾,她抬頭看了一眼楚幽藍,見她不反對,於是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用小手一把握住了厲謹言的手指頭。

“走嘍!”

厲謹言順勢將晚晚一摟,讓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托著。

“好高呀!”

晚晚驚呼一聲,然後,她很快就高興地東張西望起來了:“比舅舅的還高!”

楚幽藍拿著東西,跟在父女後麵,不停地念叨著:“坐穩一些。你扶住她了,千萬別摔下來……”

三個人來到厲謹言的住處,楚向晚好奇極了,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不過,她家教很好,隻是睜著大眼睛去看,並不伸手去摸。

“給,這是你媽以前買的,歸你了。”

厲謹言從架子上取下來幾個小玩意兒,遞給楚向晚,哄她高興。

聽到這話,楚幽藍定睛一看,可不是嘛。

那還是她當年剛結婚之後不久,偶爾閑來無事去逛街,在飾品店裏看到喜歡的擺設,就隨手買下來。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它們還在。

她拿起來一個,端詳了半天,什麼都沒說,讓晚晚自己先去玩了。

“怎麼,還在為了馮睿說的那些而擔心?”

孩子一個人在客廳裏玩,兩個大人就去廚房準備晚飯,順便還能聊一聊。

厲謹言動作麻利地洗著牛肉,拾掇著魚,順手丟了一小把芹菜,讓楚幽藍擇一擇,省得她覺得自己不幹活,心裏過意不去。

她百無聊賴地扯著芹菜的葉子,語氣裏果然充滿擔憂:“我哥肯定也是知道什麼了,又不方便在電話裏跟我說,所以才急著回來。”

“嗯,也有可能。”

厲謹言時不時地打開冰箱,拿著東西。

倒是楚幽藍很想和他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她自顧自地說下去:“小然又不知道我哥的身世,我想,我哥肯定也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就想著趕緊帶她和晚晚回來,免得把事情鬧大了。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啊?”

厲謹言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這麼大的事情,你哥瞞著小然,這算不算騙婚啊?”

她一頓,臉上紅了紅,口中不服氣地辯解道:“他是不想讓她擔心才沒說的,就算是撒謊,也是善意的謊言,不至於上升到騙婚那麼難聽吧!”

他輕笑一聲,讓她先別激動。

“你這是從你自己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但你想想看,一旦某一天被小然知道了,對她而言,除了事情本身對她來說是難以接受的,還要承受身邊所有人對自己的隱瞞和欺騙,這種打擊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