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楚向晚看著他的雙眼，“你認為是真的嗎？”
“嗤。”馮梓謙聳聳肩，“有圖有真相，我認為是真的。”
從那一條微博發出來的時候，網上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一整晚都沒有睡，看著是從剛開始的討論變成了謾罵，之後直接開始扒人，爆名字爆身份，說的有條有據。
楚向晚的心顫了一下，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跳跟死了一樣，久久沒有任何的跳動。
“既然你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你承認你真的去過顧星辰的家？”
“是。”
“蘇嫿那樣對待你，也是因為你是顧星辰的女朋友？”
“是。”
“你們上過床了吧？”
“……是。”
“嘩啦——”
茶幾上麵放著的各種杯子和茶壺全部都被馮梓謙一掃而空，各種劈裏啪啦的玻璃破碎聲刺耳的響起，久久地回蕩在客廳裏麵，聽得讓人驚心動魄。
馮梓謙從沙發上站起來，突然大力地扣住了楚向晚的手臂，大聲質問道：“你怎麼那麼不自愛啊？你跟顧星辰才認識多長時間？”
“那也比不過在你身上犯賤！不是你說的嗎？我們兩個人隻是朋友，既然這樣的話，你管我跟誰上床！管我跟誰回家！管我是誰的女朋友！”
他們兩個人近距離接觸，鼻尖抵著鼻尖，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
撲麵而來的是馮梓謙身上那種特有的清爽幹淨的味道，還是以前熟悉的樣子，可現在的馮梓謙……真是恐怖。
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楚向晚！記住你現在說的……”
“啪！”
楚向晚重重地甩了馮梓謙一個耳光，仿佛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這一巴掌我是替顧星辰給你的，那天晚上我跟他一起墜入湖底的時候，你欺騙我他先回家了，要不是他後來真的平安無事，我一定會恨死你。”
“啪！”
反手又在剛剛甩的左臉上，同樣的角度，同一個部位，大力再給了一記。
“這一巴掌是你欺騙我，肆意消費我對你的感情，那天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是怎麼做到那麼坦蕩接受我的心疼？你還說我不自愛？我都沒說你惡心！給我滾！”
楚向晚氣得全身都在顫抖，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卻一點都看不見淚光。
馮梓謙的臉上發麻，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疼，隻是有些意外。
他跟楚向晚認識了那麼長時間，楚向晚隻要一看到他生氣，整個人就心疼得不得了，更不要說動手打他了。
果然是早就已經不愛他了吧，所以才會對他下得了這種手。
說不心寒是假的，要不是移情別戀了，楚向晚也不會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他把手搭在了楚向晚的肩膀上，就連力道都克製不住地不斷在收緊。
“叫我滾？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是不是隻要我消失了，以後你跟顧星辰的感情路上，才會更加順利，巴不得我離開這個世界，嗯？”
“跟顧星辰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