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晚下班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這才發現馮梓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出現在她的家裏麵。
看樣子應該是等了很久了,自從上一次跟馮梓謙發生過矛盾之後,他們兩個人貌似已經很久都沒有聯係了。
其實這樣說也不全然是對的,以前都是楚向晚單方麵的聯係馮梓謙,現在也隻不過是她單方麵地不聯係而已,從頭到尾都是馮梓謙站在她看得到又摸不到的那個高度。
“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沒好氣道,以前她要把鑰匙給馮梓謙的時候,馮梓謙還不屑一顧。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鑰匙就放在了馮梓謙那裏。
他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比她看起來還要更像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馮梓謙依舊是以前那略顯陰柔的一張俊臉,這種長相總是能夠給人帶來一種溫柔似水的錯覺。
可隻有真正接近過馮梓謙的人才知道,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寒意。
如果說顧星辰是明晃晃地看誰不順眼就恨不得直接用口水把你給毒死的那種人,那麼馮梓謙就是綿裏藏針糖衣炮彈裏麵的利劍,封喉不見血。
馮梓謙的嘴角笑了笑,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貌似他們兩個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過那些各種荒唐的矛盾。
“今天我去你的學校那邊找過你,本來想跟你一起吃飯,結果發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離職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再討論今天的天氣到底是晴天還是陰天,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沒有絲毫的起伏。
“對了,你離職的這件事情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
楚向晚最討厭的就是馮梓謙這種自以為是的樣子,哦,不對,簡單地來說不是討厭,而是排斥。
因為她喜歡馮梓謙,所以她覺得馮梓謙不管是哪一麵,她都應該是要喜歡的。
“我為什麼要特意跟你打招呼?”
“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隻不過是像普通朋友一樣而已,要是被別人知道我跟你從小到大的交情,居然連你什麼時候換了工作都不知道,豈不是要別人笑死?”
馮梓謙由始至終的態度都是淡淡的,相比於楚向晚的冷漠,他更像是局外人一樣,這幾天他也感覺到了楚向晚跟以前的變化。
律師事務所裏麵再也沒有楚向晚經常做各種美食又送過來的身影,就連他幾個不知情的同事都會時不時的在他麵前把楚向晚提一下。
貌似全世界所有人都認為他跟楚向晚已經戀愛了,單單隻有楚向晚表現出了任何疏遠他的舉動,都會讓他覺得不習慣,甚至是怪異,他跟楚向晚本來不是這個樣子……
“你這話說的還挺有意思的,我……”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楚向晚突然間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話來回複馮梓謙。
她無法做到,像對普通人一樣去對待馮梓謙,誰要是招惹到了她,她就能夠直接冷言相待,怎麼出氣就怎麼來。
但這個人是馮梓謙,那是她一直以來都緊跟在身後的馮梓謙,根本就舍不得把世界上任何一種稍微不客氣或者是惡毒的語言用在馮梓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