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辰一瞬間放大了瞳孔,伸手拽住了馮梓謙,結果,兩個人都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臥槽!厲修傑嚇得一個哆嗦,迅速地跑了下去。
“馮梓謙!馮梓謙!你沒事吧?”
顧星辰跟馮梓謙兩個人雖然都是同時一起掉落到樓下,但顧星辰有要護住馮梓謙的心思,他成了最墊底的那一個,自然也是傷得最重的。
馮梓謙臉色有一些蒼白,除了腳上受了一些輕傷之外,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哪裏不適。
看著顧星辰一張臉色都是滲出來的細汗,他嘲弄地笑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顧先生居然比我想象的還要自卑得多。”
“現在這個時候,你不向我道謝,卻跟我說這些話,也不太像是你的作風。”
馮梓謙直接忽略掉了顧星辰的話,眼角除了隱藏起來的陰霾,還有一絲渲染起來的色彩。
“哦?難道我有猜錯嗎?顧先生拿不定晚晚她到底還喜不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出手相救吧?我相信,顧先生並沒有這種想要出手相救的想法,也並不正義。”
所以說,顧星辰會把他給救下來,無非就是因為怕他出了什麼事,楚向晚會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畢竟,一個女人這輩子最難忘的並不是她的最愛,也不是最深愛她的,而是曾經愛過卻得不到,最後又還死去了的男人。
那種陰陽相隔,在這個世界上感覺不到屬於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聲音,是一種特別恐怖的事情。
就算你有意想要忘記,卻也能夠每次在午夜夢回時,輾轉反側,魂牽夢縈。
顧星辰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被厲修傑給踢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你看起來很得意,因為得出了這個結論,所以很得意嗎?我認為馮律師不應該去當律師,而是去當偵探,或許會更合適一些。畢竟,我也沒見過哪個律師會跟你一樣,那麼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
因為後背傳來的疼痛,他直接咬緊了牙關,看起來跟是沒事了一樣,但實際臉上全部都是隱忍的表情。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間就勾起了笑意,“對了馮律師,我記得住你對楚向晚說過的每一句話,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給你傷害她的機會。所以,你那點可憐的優越感就自己攢著吧,說不定哪一天,那僅有的讓你引以為傲的資本,都離你千裏之外。”
眼看著厲修傑馬上就要下來了,顧星辰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方便把他給帶回去。
所以,他冷著一張臉,直接離開了這裏。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醫院,而是來到了楚向晚的家。
裏麵的女人果然沒有睡,主臥一直都亮著燈。
楚向晚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來到陽台,一眼看到了顧星辰的車子,她想都沒有想直接迅速跑到了樓下。
外麵還下著磅礴大雨,她小小的身軀撐著一把大大的黑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