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從來都不在楚向晚的麵前說這些話，是因為認為自己配不上他。
總是想著要更加的努力，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夠跟楚向晚肩並肩，才能夠配得上這個女人，給這個女人更好的生活。
可現在才發現他錯了，從一開始他就錯得徹徹底底。
很多話他不說出來，那就真的是錯過了。
楚向晚歎了一口氣，頭疼地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不要跟我說這些話好嗎？我給不了你任何的回應。”
現在就算馮梓謙想要彌補確實這麼多年缺失的情話，都在這一瞬間給說出來，她也不可能會回心轉意。
畢竟她如今心裏麵想著的人，眼裏麵看見的全部都是顧星辰，馮梓謙這樣做，無疑隻會給她增加煩惱。
說直白點，也不是沒有辦法回應，但一回應，那肯定就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了。
“晚晚。”
馮梓謙的眼神無比痛苦，他這麼一個驕傲的人，哪裏有表露出這麼柔弱的樣子過？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會再跟以前那樣對待你了。反正現在你跟顧星辰還沒有結婚，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回到從前？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嗯？”
他長那麼大，還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求過誰。
也正因為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楚向晚才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楚向晚煩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怒道：“過去的發生那些事情，我也可以不計較。反正，你有你自己的理由，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可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讓我怎麼跟你做朋友啊！”
男人突然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因為情緒的波動，馮梓謙額頭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剛剛因為馮梓謙的這一聲咆哮，有不少人都把視線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楚向晚前段時間才剛傳出了不好聽的消息，現在要是再被別人給留意到她跟馮梓謙兩個人在情侶餐廳裏麵吃飯的話，估計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不好收場。
“你冷靜點……”
他拽住楚向晚的手腕，“曾經深愛過的兩個人，你說要怎麼做朋友？”
馮梓謙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沒錯，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裏麵，並不是楚向晚單方麵對他有意，那是他們兩個人，彼此深愛。
在捕捉到了楚向晚眼裏麵閃過一驚慌之後，馮梓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地流逝著。
他接著說道：“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隻想跟你回到從前。”
“不可以。”
現在麵對於馮梓謙對她強烈的告白，楚向晚除了斬釘截鐵地拒絕，不會有第二種反應。
這三個字，仿佛就跟釘子一樣，活生生地釘在了馮梓謙的心房上。
弄得他整個人呼吸都不順暢，每每胸腔隻要起伏一次，都能夠感覺得到心髒跟漏了一個洞一樣，不斷有冷空氣往心髒強烈灌輸著。
“晚晚。”
“馮梓謙。”
楚向晚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卻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嗎？你問我那些菜名的樣子，暗中彰顯我們曾經的關係的時候……真的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