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故憂一臉的憤然表情,哪怕是精致的妝容也遮蓋不住她略顯狼狽的姿態。
估計因為馮梓謙的事情,她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殺人凶手?我看殺人凶手應該是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徹徹底底的肯定句。
楚向晚從沈捷的身後站了出來,怎麼說這個女人也跟她打過幾次交道。
白故憂到底是有多蠻不講理,她可是領教過的。
那種暴躁的性格,簡直就是沒誰了。
“話可要說清楚了,你說誰是殺人凶手?如果你是指馮梓謙的事情,我可以毫不隱瞞地告訴你,我之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那是因為他把我設置成了緊急聯係人。”
楚向晚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故憂臉色突變的樣子,不過,她可從來都沒有打算把這麼一點東西拿出來炫耀,或者是讓誰難受。
要不是白故憂突然跑來大鬧,楚向晚完全沒有要提起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接著說道:“關於他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是誰下了狠手,在馮梓謙的車子上安裝了定時炸彈,我根本就不知道!”
光憑這麼幾句話,自然不可能打消掉白故憂對她的猜忌。
當一個人不願意相信你的時候,無論你怎麼解釋,在對方的眼裏看來,都隻是狡辯而已。
而相信你的人,自然不會在你麵前質問些什麼。
這種淺顯易見的道理,楚向晚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她從來都不知道,白故憂居然可以僅憑一個自己臆想出來的殺人動機,就能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根本就是黑白不分。
白故憂雙手抱胸,複古色的紅唇更是給她添上了一股冷豔的味道。
“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跟你意圖想要殺掉馮梓謙有什麼衝突?”
或許,楚向晚早就已經知道了馮梓謙把她設置成了緊急聯係人,這樣一來,說不定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又能夠及時地毀掉證據。
隻是楚向晚沒想到的是,她找到的隻有霍子衿一個人,而不是馮梓謙真正車毀人亡的地方。
這麼一推理,令白故憂更加堅信,這一切都是楚向晚一早就已經策劃好了的巨大陰謀。
她眼裏閃過一抹毒辣,冷笑著,接著分析下去:“女人都是有忌妒心,你氣不過追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瞧不上你,居然看上了別的女人,而且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跟他有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對你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就連車子被你裝了偷偷炸彈都不知道。”
楚向晚一驚,心裏咯噔一下,一口氣上不來。
被白故憂這麼一質問,她才反應過來,馮梓謙一向都有著超強的觀察力。
如果有人在他的車裏偷偷地布置了炸彈,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況且,馮梓謙還是一個律師,必須得要時時刻刻地警惕著自己的身邊有沒有任何竊聽器,或者是微型攝像頭。
一個活得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嚴謹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留意到自己每天都要駕駛的車子已經被別人給動了手腳?
有那麼一瞬間,楚向晚突然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也就是說對馮梓謙下手的那個人,肯定是能夠得到他的信任,是他的身邊人……
她猛地瞪大眼睛,喉嚨如同被人死死地扼住一樣,說不出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