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臥室裏,沒有任何的光亮,除了一根點燃的煙,煙頭處露出的一點細微紅光。
比他預料得還要快一點呢……
馮梓謙把手裏的煙頭撚滅在了煙灰缸裏,嗤笑一聲:“把話跟那邊的人說清楚了,我不會參與。”
助理似乎有些難為情:“馮總,但人家點名道姓地要你當律師,要是你這個時候不出麵的話,你就不怕她咬你一口?”
當初那個女人可是因為馮梓謙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雖然現在東窗事發了,但要是馮梓謙願意出麵,量刑估計也會判輕一點。
聞言,俊逸如斯的臉龐這才稍微有了動搖,他挑了挑眉,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反而有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既然你都開口叫我馮總,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早就已經不是律師了。如果我給那個女人開了先河,那豈不是以後但凡有點身份的,都可以隨意請我去打官司?”
無所謂有人是不是說他過河拆橋,據他所知,柯祉年現在也不在市區裏,正在外地工作。
既然這樣,那麼等著坐牢的蘇嫿又沒有人做庇護,他就算是讓人死在看守所裏,也有辦法讓柯祉年查不出來什麼。
他原本就沒有想過要把事情做得這麼心狠手辣,是蘇嫿不遵守契約精神,想著要把他拖到水裏,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一切都是蘇嫿咎由自取。
“馮總,那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馮梓謙毫無耐心地說道:“你先下去吧,我會安排人手安插進監獄裏麵,對了,這件事情不要讓我太太知道。”
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地方是幹淨的,早就已經被沾染了汙穢,就連這一雙手也是鮮血淋淋。
雖然他從來都不掩飾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霍子衿也一直以來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知道歸知道,跟親眼所見和親耳所聽,畢竟還是有所差異。
一道柔和的聲線傳入:“你怎麼在家裏麵不開燈,是不是你在公司的時候,晚上加班也不開燈?”
說著,霍子衿伸手直接把臥室裏麵的燈給打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馮梓謙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這個話題。
“我剛從公司那邊回來,隻是想坐著歇一下,還沒有來得及開燈,你就接著回來了。”
自從上一次從法國回來了之後,馮梓謙就幫霍子衿報了一個專門學插花的課程。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終究讓霍子衿心裏麵有些不大舒服。
他們這才剛結婚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算馮梓謙工作在忙,那也用不著把她往外邊推吧,現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
“梓謙哥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她斟酌再三,最後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了口,臉上都是窘迫。
原本還帶著溫和表情的男人,在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下一秒就變了臉色。
他僵硬著五官,停頓了幾秒,突然就笑出了聲:“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間就問這種問題,我們都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