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那些外傷還能夠靠化妝化出來,但是發生了車禍造成的體內積血,會讓身體產生輕微的浮腫。

這一點,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假裝的,尤其還是在麵對麵,肉眼觀察的情況下更加不可能。

現在躺在病床上麵的男人表麵上看起來傷痕累累,臉色蒼白,可仔細一看,病服下麵的肌膚平滑,根本就沒有任何淤血。

“嗬。”

那張跟沈捷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嗤之以鼻:“原來厲修傑的女兒也不過如此,她來看我看了那麼久,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我並不是她口中聲聲念念的‘沈教練’,你倒是有兩下子,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沈捷。”

世界上居然會有兩張相同的臉,不是不可能,而是這種幾率實在是太低。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現在的沈捷跟那個真正的沈捷要麼是有一方整容了,要麼就是兩人是同卵雙胞胎。

“你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大腦裏迅速地閃過了一些畫麵,顧星辰突然冷聲質問道:“那天在霍家閣樓下出現的是你?”

“少給我亂扣帽子,我可不屑幹那種半夜潛入香閨的事。顧星辰,你也該準備準備給你養父送終了。”

語畢,假沈捷轟然掀開被子,動作敏捷迅速地跳窗逃走了。

顧星辰走進這間病房裏麵唯一的一間窗戶旁,這裏可是醫院的七樓,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普通人肯定必死無疑。

剛剛那個人動作那麼熟練,身手如此敏捷,肯定是經過特殊的訓練,想必應該是組織裏麵的人物。

那句威脅他的話還回蕩在耳蝸,顧星辰突然猛地伸出了手,一拳捶在窗戶上。

鏡麵雖然沒有破碎卻也有猶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隻見剛剛還幹幹淨淨的窗戶上沾染了不少血跡。

他掏出手帕,擦拭著手背上的滾燙的液體,眉頭卻不帶皺一下。

白奕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脾氣有些不大好:“什麼事值得你親自來找我?如果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那我可不奉陪。”

他整天忙得要死,可沒有心思跟別人玩一些無聊的遊戲,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使喚得動他。

打擊某些需要他出動的犯罪團夥是他的責任,像顧星辰這種上流社會的權貴,他可並不認為顧星辰會遇到什麼需要他伸手的地方。

“我知道馮梓謙上一次遇到炸彈的事是你在負責,凶手是誰,想必你應該也已經查到了。我不是來拜托你做什麼的,我隻是叮囑你早點結案。”

剛剛的沈捷已經給他帶來極度的危險感,他必須得要在對方即將要做什麼動作之前,就提前一步把他們給拿下。

他知道炸彈是出自耀楠歌的手,也知道肯定是跟沈捷脫不了關係。

正好這件事情要是結案了,馮梓謙參與其中,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戲,甚至還構成了故意傷害罪。

如此一來,既能夠讓馮梓謙名譽掃地,還剛好能對組織的事情順藤摸瓜。

雖然顧星辰說的話有些雲裏霧裏,不過白奕他是什麼人,當然聽得懂顧星辰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