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拘留所裏出來的厲修傑,內心也是日了狗了。

“我都跟你們說過了,我沒有開槍,那些事情也不是我幹的!你們不去查清楚是誰幹的,就把我給非法拘禁了,給我一個受害者造成了二次傷害,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啊!”

真是豈有此理,他長那麼大,雖然經常闖禍,可還沒有真真正正地進過派出所這種地方。

一覺醒過來,他就被人用布條蒙著眼睛,關了幾天,好不容易能夠重新呼吸空氣了,誰知道再一睜眼,就直接進了局子。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能隨隨便開槍,也就不會被人抓了。

楚向晚看到了他,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夠了!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是不是?趕緊跟我回去,爸媽在家裏麵等著你。”

“姐,這怎麼能夠叫我鬧事呢?我明明就是無辜的!”

他萬分委屈,莫名其妙就承擔了莫須有的罪名。

他要是做過也就認了,可是他沒做過的事情,憑什麼還扣在他的頭上?!

好不容易得到了清白,能夠從這個鬼地方出來,楚向晚卻一點都不給他好臉色看。

楚向晚的神情凝重,並沒有看到他出來之後,就有任何欣喜的神色。

“你在現場的時候,有那麼多媒體在,現在外麵的人都說是我們背景過硬,所以才能幫你脫罪,他們連黑的都能夠說成白的,根本沒人相信你是清白的!”

就算從醫院醒過來的江祁做了解釋,卻還是沒有人相信江祁說的就是真相,反而紛紛都猜測,是不是他們家給江祁施壓了。

她現在心裏正煩得很,按照江祁的說法,策劃出這麼一場計謀的人,正是馮梓謙本人。

可那樣的地方沒有監控器,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江祁除了一口咬定是馮梓謙做的,他也指控不了馮梓謙,隻能吃一個啞巴虧。

想到這裏,楚向晚忍不住提醒厲修傑,眼裏滿滿都是警告:“江祁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裏,也是為了去找你的下落,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現在你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要不是你跟著瞎鬧騰,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把厲修傑約出去的那個人是霍子衿,所以才會讓她的弟弟消失那麼久,現在人被成功找回來了,按道理來說,怎麼一來一回也算扯平。

可是,畢竟是厲修傑上趕著要摻和的,也怨不了別人……

況且,這代價也太重了。

厲修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窘迫,他哪裏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胡亂地抓了一下後腦勺的寸發,他試探著問道:“要不,我明天帶點水果去看看?”

“呸!你哪邊涼快就哪邊呆著去!”

楚向晚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江祁不是缺胳膊少腿,是……”

她欲言又止:“反正你別去添亂了,省得他看到你就要受刺激。”

才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大半個城幾乎都快變了天。

好不容易才挽回一線生機的霍家,突然就被死死地壓在底下,一夜之間易主。

更不要說,江祁還成了殘疾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昔日風流倜儻的花花少爺,連個男人都不是了。

厲修傑打了一個寒戰:“他有恩於我,那是我跟他的事,他欠子衿那麼多,毀了一個女人一輩子,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