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再生氣,也能夠分得清對錯。
顧星辰剛一下樓,就看到她發呆的樣子,鍋裏煮了茶葉沒關火,已經燒開了。
他走過去,伸手把火關掉,從楚向晚的身後將她環抱住了。
“在想什麼?”
這還是這幾天以來,他們兩個第一次主動說話,前幾天時間都錯開了,想遇都遇不到。
楚向晚回過神,看他的臉色不好,有些擔憂地問道:“柯祉年說,你這幾天都在喝酒,你的胃是鐵做的嗎?”
顧星辰聽出她的關懷,忍不住扯出笑意:“你關心我,我還以為你……”
不在意了。
最後一句話,顧星辰硬是沒說出口。
他心裏不好受,無處發泄,所以就去喝了幾杯,也沒刻意酗酒,就是在找一種發泄方式。
結果,一連幾天下來,楚向晚都沒給他打過電話,他的發泄也演變得越來越煩亂。
心情不好,所以一喝就醉。
楚向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幼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喝酒要是能解決問題,我親自灌你喝,解決不了,你就別去那種地方,亂得很。”
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著顧星辰的,那些地方偶爾去一兩次還好,天天去,很容易被人記上。
顧星辰的鼻息呼在她的脖子上,聞言,他把人又擁緊了幾分。
“誰讓你不給我打電話,你明明知道,隻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馬上回家的。”
語氣裏麵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味道,楚向晚的臉上一陣發熱。
這是在跟她撒嬌嗎?
就因為她沒打電話,所以拿捏不準她有沒有消氣,就一直不回家?
幼稚鬼!
楚向晚心裏腹誹著,到嘴邊的話卻拐了個彎:“你以後別去了,早點回來。”
“老婆大人都開口了,我當然是聽你的。”
在廚房黏糊了一會,顧星辰洗漱好,吃了早餐之後,他借口處理公事,離開了別墅。
楚向晚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因為就算是周末,顧星辰也經常會去公司。
出門沒多久,男人的眼神低沉,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過了片刻,他給柯祉年打了個電話:“把人叫出來。”
對於傅媛這個女人,他沒多大感覺,和陌生人差不多。
那晚被算計了,他連傅媛長什麼樣都沒有細看,他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的野心還不小。
要真的是舍不得孩子,在他明確要打掉孩子之後,還敢親自找上門來,這說明她在意的不是孩子,而是名分。
柯祉年把傅媛帶到了約定的地方,一路上,他不耐煩地催促著。
“姑奶奶,你當你自個是東宮娘娘,走路還要有人給你抬著嗎?走那麼慢,你擺給誰看呢,辰哥脾氣不好,你就不能別找事?”
這幾日傅媛住在他的私人公寓裏,還好他跑到劇組去開工了,要不然,柯祉年得被傅媛給折騰死。
傅媛頓時瞪圓了眼睛:“催什麼催,我要是摔著了怎麼辦?”
她還以為顧星辰真的不打算見她了,出門之前,特意打扮了一下。
這天下的男人哪裏會有不偷腥的,她就不信顧星辰在她懷了孕之後,還能對家裏那隻不下蛋的母雞連一丁點動搖的心思都沒有!
二人到了目的地,是一家私人茶樓,裏麵有隔間,不用擔心外麵的客人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