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以……”

白洛在白奕的麵前,依然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挑著眉頭。

“既然不是不可以,那你專門因為白故憂的事情,來我這裏一趟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我……”

白洛的話,白奕已經徹底地接不上來了。

就這麼走了,還有點不甘心。

白洛倒是突然態度就好了起來,把麵前的咖啡推到了白奕的麵前。

“嚐嚐這個,是我最喜歡的口味,回國的時候特別帶回來的,就怕在這邊沒有喝的。”

白奕喝了一口,沒說話。

就算是他不懂咖啡,可是這入口的濃香,倒是對得起白洛的讚譽。

“如果我這麼做,讓你心裏不舒服了,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道歉。可是我希望你在麵對白故憂的時候,可以對白故憂多一點點的容忍。你們也是一起長大的,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是你真的去找她了,按照那丫頭的個性,也絕對不會對你說什麼好聽的的。”

白奕那誠懇的態度,讓白洛的心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苦笑著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地說道:“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這麼多年一直幫著白故憂,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要護著她,到底是為什麼啊,總需要有一個理由的吧。”

如果白故憂真的是那麼值得的人,或許白洛現在就不會問出來這樣的話了。

別說是白故憂對他的態度了,那天白故憂針對白奕的時候,他也是在現場的。

就連對待一個一直守護自己的人都是那樣的態度,白洛是真的不懂,白故憂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白奕這麼付出。

值得嗎?

雖然之前也不是沒有人這麼問過,白奕卻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一刻,看著白洛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白奕居然真的開始在腦海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更可笑的是,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不知道這個答案意味著什麼。

白奕苦笑著,喃喃地說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隻是漸漸地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如果有人欺負了白故憂,我就要站出去,去保護自己的妹妹,或許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吧……”

聽到最後,白洛依舊有些茫然。

白奕的答案,和想象中的差距,似乎有些大啊。

看著白奕那迷茫的模樣,白洛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冷笑著問道:“那我呢?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我也算是你的弟弟吧,妹妹需要保護,弟弟就不需要嗎?”

不等白奕回答,他又搶先說道:“所以,白故憂在你那裏可以受到那麼好的保護,到了我這個做弟弟的這裏,就隻有被你幫著的白故憂來欺負我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覺得白故憂隻是驕縱任性,沒做什麼壞事,其實她已經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最可怕的是,哪怕到了現在,你還在幫白故憂找理由,各種各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