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立即有安保人員上前,為賀文夫和嚴興震倒上第二杯酒,一一見麵的碰杯儀式也就正式開始了。
作為東道主,當然是賀文夫先與嚴興震的訪問團一一碰酒了,每輪到一人,嚴興震就為賀文夫做介紹,蔡柯則是在一旁為賀文夫翻譯,賀文夫就與他碰一下酒杯。
當然,不會像華夏的酒文化那樣,碰杯就要喝完,而是象征性地沾沾唇,然後就是下一個人。
是以,哪怕是對方有上百人,半杯幹紅酒也會剩一大半,可若是按照華夏的碰杯酒幹的規矩,估計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中途就得被架走。
嚴興震的介紹並不複雜,每一個人也隻是三兩句,是以整個過程下來,也不過是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接下來,就該是賀文夫為嚴興震介紹他的這些陪宴人員了,一共是二十三個人。
如果,賀文夫按照嚴興震的方式,每個人隻是介紹三兩句,整個過程下來最多也不過是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之間的樣子。
而整個宴會的時間必須要持續在兩個小時以上,必須保證,在宴會結束之前,特種大隊的人員能夠來到,否則的話,一旦宴會結束,萬一真的有人行刺嚴興震,隻怕就沒人能保護得了他了。
宴會持續的時間長,不但能避免出現保護的中空期,更是能顯示出賀文夫對華的誠意,可謂是一舉雙得。
是以,賀文夫的介紹,就比較詳細了,一個官員大概介紹了兩三分鍾,算上翻譯時間,一個人竟然耗去了差不多五六分鍾的時間。
嚴興震也明白賀文夫的用意,配合得十分好,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畢竟賀文夫提前跟他溝通了的。
“這位是人文部負責人且基德夫,是最年輕的一個部長,今年隻有三十歲。”終於,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賀文夫的介紹來到了最後一個人的跟前。
跟剛才的情況一樣,嚴興震說了一句客套話,便舉起酒杯,準備跟且基德夫碰杯。
可異變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且基德夫突然將左手酒杯中的幹紅潑向了霍爾雲娜,右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閃電般刺入到了嚴興震的心髒中……
“啊……”異變太快,嚴興震身邊的人都反應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匕首完全沒入到嚴興震的身體裏,隻剩下匕首把。
嚴興震大叫一聲,右手中也多了一把匕首,飛舞著從且基德夫的脖子處劃過。
“骨碌碌”,且基德夫的腦袋被嚴興震的匕首砍了下來,掉在了地上,滾出老遠,脖子處噴出一股血霧之後,搖晃了幾下,然後就轟然倒地。
眾人的目光隨即就跟向了且基德夫的腦袋,隻見他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的震驚,似乎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閃電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大喊一聲:“快扶住嚴領導。”
鄒錦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扶住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的嚴興震,霍爾雲娜急忙跟上。
賀文夫嚇傻了,嚴興震遇刺了,在他的麵前遇刺了,行刺的人竟然是他的一個高層官員,這下子他可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了。
賀文夫可以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且基德夫的背叛,可誰會相信呢,賀文夫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證明他的確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聯呢。
“快喊救護車。”這時候,賀文夫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自以為安保措施已經徹底到位,竟然沒有安排醫護人員在一旁等著,急忙大喊了一聲。
宴會廳馬上就亂了起來,在賀文夫的安排下,那些官員馬上被安保人員全部隔離開來,防止再有第二次的刺殺。
嚴興震雖然臉色蒼白,但卻沒有昏迷,也沒有立即斃命,輕聲對鄒錦玉說道:“不要慌張,我還能撐得住,錦玉,你讓小蔡扶住我,你去看看那個且基德夫,看看他是不是易容的,否則的話,隻怕賀文夫難以向我們交代。”
“是。”鄒錦玉應了一聲,將嚴興震交給了蔡柯,來到且基德夫的腦袋跟前,蹲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從臉上揭下了一層薄薄的人皮,不禁大吃一驚。
讓鄒錦玉大吃一驚的,不是因為從且基德夫的臉上揭下一層人皮,而是因為這張人皮麵具背後的那張臉,不是閆厲韞還能是誰呢。
嚴興震也看到了閆厲韞的臉,急忙又說道:“錦玉,給你匕首,你去他的屍體旁,查看一下他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