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蓮,老娘跟你拚了。”劉巧雲大怒,她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大叫一聲,顧不上再捂著發痛的腦袋,揮舞著帶血的手,撲向了劉翠蓮。
劉翠蓮也不甘示弱,馬上就跟張巧雲扭打在了一起,兩人你咬我,我掐你,你擰我,我抓你,總之是女人打架的招數,她們全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李老師這才反應過來,又驚又怒,急忙大吼一聲:“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但是,這一次,李老師的話不管用了,劉翠蓮和張巧雲正在激戰中,哪一個也不願先住手,使得李老師的話第一次失去了作用。
“嗚嗚嗚嗚……”那個眼鏡片被砸碎的女生突然間哭了起來,而且是伏在桌子上大哭起來,登時使得本已經大亂的局勢更亂了。
李老師的威嚴馬上就受到了挑戰,使得她更加惱怒起來,再次大吼道:“李俊,張凱,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她們兩個拉開。”
“是,老師。”李俊和張凱聽了,急忙應了一聲,一起向劉翠蓮撲去,抱著她的身體向後拉。
拉人勸架,還有像他們兩個這樣的,應該是一人拉開一個,這架也就打不成了,但他們兩個卻沒有一個拉張巧雲的,全都拉起了劉翠蓮,而且,這兩個男生太壞了,不是拉劉翠蓮的胳膊,而是抱著她的身子。
張巧雲呢,也明白那兩個男生這樣拉架是因為她長得醜,心裏馬上就是一陣巨大的失落,但她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急忙上前一陣猛踢,五六腳全都踢在了劉翠蓮的身上。
劉翠蓮心裏的那個惱恨啊,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大吼道:“張巧雲,我靠你祖奶奶,你敢踢我,我跟你拚了,李俊,張凱,你們若是不鬆開我,我就揍你。”說罷,劉翠蓮抓起那隻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連血帶皮咬下來一大塊。
“啊”,這隻手的主人,張凱馬上就慘叫一聲,鬆開了手,嚇得李俊也是一樣,劉翠蓮顧不上找他們兩個的麻煩,一把抓起凳子,重重向張巧雲的頭上砸去。
“砰”的一聲,這隻凳子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砸在了張巧雲的頭上。
“不好,事情鬧大了。”除了當事人劉翠蓮之外,所有人都暗叫一聲不好,但也已經無法阻止了。
張巧雲的眼珠馬上就翻白了,身體突然間定住了,鮮血隨即從她的額頭冒出,然後就搖搖擺擺地倒了下去。
劉翠蓮這才出了一口惡氣,但是心裏也有些害怕了,畢竟這一下正好砸中她的額頭,不知道會不會出人命啊。
整個教室,再一次恢複了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張巧雲的身上,一個個都是急促地喘著氣,尤其是李老師,第一次害怕起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張巧雲死了,那麼她這個班主任會不會被判刑?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起了,打破了這一次的沉寂:“喂,120嗎,我這裏是霄城州一高,一個學生在打架的時候被人砸破腦袋了,性命危在旦夕,請馬上派車過來。”
李老師轉首一看,打120的人不就是陽葉盛嗎,心下一陣輕鬆,暗想,這個人反應真快。
但是,李老師隨即想到的是,剛才那些學生的話,陽葉盛隻有二十六七歲,而夏侯芸卻已經十七八歲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真的是幹爹和女兒嗎?
現在社會上,有很多的幹爹和女兒,這樣的關係在很多人的眼裏,已經成了雖然不正常卻已經漸漸被社會認可的一種複雜的關係,但是對於李老師這樣的老八板來說,這樣的關係就不是她能接受的了,更是十分厭惡和反對這樣的關係。
所以,雖然剛才陽葉盛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撥打了120,可李老師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感激,反倒是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幹爹,我以為真的是夏侯芸的爸爸呢。”
陽葉盛明白李老師的諷刺是什麼意思,嘿了一聲道:“幹爹不是爹嗎,好像李老師你也有一個幹爹吧。”
當然,陽葉盛對李老師的情況並沒有做調查,剛才這句話不過是隨口說的,畢竟他跟夏侯芸之間並不是幹爹與幹女兒的關係,而是繼父與女兒的關係,那麼李老師剛才對他的那句話,就是絕對的誣陷了。所以,李老師既然能對他隨口誣陷,陽葉盛為何不能胡亂說呢,幹脆也就給她弄出一個幹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