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種種證據都對薑淺不利。
隻要開庭,無論薑淺認罪與否,都能將她定罪。
但薑淺表現的很淡定,除了一開始的心緒不寧,後期都很坦然。
薑淺入獄,最高興的莫過於趙之遙。
一直以來,墨琨都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比墨驍還要混混。
趙之遙也很少拿正眼瞧他:“這次的事,你辦的不錯。”
“大媽,如今薑淺進了調查科,陸辭堯又被困在殷城,正是我們奪權的大好時機!”墨琨在一旁趁機慫恿道:“不如您明天就召開股東大會……”
趙之遙雖然蠢蠢欲動,但可沒那麼急切:“你著什麼急?薑淺剛剛進了調查科,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我要是這麼快就推翻她,不是給了顧墨霆那幾個小人機會,再度詆毀我麼?”
“是,是我考慮不周,那您還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拖著,等陸辭堯回來,一切就晚了。
趙之遙輕蔑地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綠戒指:“既然進去了,自然不能讓她這麼輕易就出來。”
墨琨隱隱嗅到了殺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就知道,大媽你一定會有辦法力挽狂瀾!”
“等我奪回主席,副總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
墨琨大喜:“靜待大媽的好消息!”
從墨家老宅出來,墨琨嘴裏哼著歌兒,眼高於頂,囂張地行走在路沿,腳邊剛好有個被人丟棄的空啤酒瓶,他獰笑著,一腳將那瓶子踹的老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司機載著他上路,恭敬地問:“琨少爺,今晚還去水榭台麼?”
水榭台是程玉柏住的小區。
墨琨心情大好:“改道,去皇後路二段那家新開的賭場。”
他要借著最近手氣好,大殺四方!
……
商業調查科,拘留室。
雖然薑淺的案子目前看上去證據確鑿,但在各方勢力的幹擾之下,薑淺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房間中。
燈光明亮,窗台擺放著一束鮮花,空氣中散發著檸檬的香氣,單人床鋪著幹淨整潔的被子,比之前的審訊室都要好了好幾個檔次。
夜色如期降臨,薑淺躺在床上靜靜地回憶總結這段時間的經曆。
以後一定不要隨便信任別人。
哪怕是救過你命的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是第二個程玉柏……
就在此時,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薑淺從床上坐了起來,這麼晚了,不應該是審訊員,難道是……郭特助他們來帶她出去?
薑淺眼底的希冀尚未圓滿,門被推開,兩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出現在她眼前,粉碎她的希望。
她警惕地看著那兩個同樣穿著警服的人。
“你就是墨淺?”對方上下打量著她,周身縈繞著陰沉的氣息。
薑淺心中更加警惕:“我是,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高級重案組的,有點問題要麻煩你配合,起來,跟我走吧。”為首的男人喝道,聲音不大,卻氣焰洶洶。
薑淺往後退:“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現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別不配合,這裏是調查科,可不是你的墨氏集團,我們也不是你手下的員工!”男人一聲令下,另外那個人便上前強行拽薑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