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北郊外的一大片草場邊上,席夏夜一身黑色風衣,站在草場的邊上,雙手扶著跟前冰冷的欄杆,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隻見天空裏是一片陰霾,涼風不斷,陰雲不停的隨著沉浮著,似乎有下雨的趨勢。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看著山下的那一大片草場——
那裏已經是一片勃勃生機。
瑟瑟而來的涼風吹起她滿頭的秀發,衣角也在風中搖曳著,劃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弧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身後有車子行駛的聲音,她這才漠然轉過身,循聲望了過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映入了眼簾。
車子很快就在邊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了三人,當先的一人是一個帶著黑色墨鏡的看起來很精瘦的中年男子,他率先大步的朝席夏夜走了過來,身後的兩人則是停在車邊,好像是一人被另一個人控製著。
“好久不見,張探長。”
席夏夜看著漸漸走進的中年男子,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每次都是那麼準時,等很久了嗎?”
張探長摘下臉上的墨鏡,笑了笑,精銳的眼神掃了席夏夜一眼,在她身旁停住了腳步,“你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便給席夏夜遞過來了一張報紙。
席夏夜接過來,看了一眼,見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寫滿她在軍校的所謂的那些醜事,倒也是淡定了,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手合起。
“不是說找到人了嗎?”
席夏夜淺淡的吸了口氣,望向下方的景色,低低的問了一句。
“人是找到了,但是我是沒有辦法讓他鬆口,脾氣挺硬的,若是他不鬆口,那些證據也不能完全定他的罪,換一句話說,那些證據並不能足夠洗清你身上的汙名。”
張探長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著下方車邊招了招手,車邊的人很快便拉著另一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看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鬆口吧。”
張探長的聲音落下,人已經帶了過來,而他們也默默的退下。
被帶過來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隻眼睛已經瞎掉了,裏麵是一顆翻白的假眼,看上去有些森冷不協調,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
正是楊劍鋒!
“果然是你!”
楊劍鋒一看到席夏夜,臉上立馬浮起一道猙獰之色,陰冷的盯著席夏夜——
“賤人,你竟然敢毀了我!還敢過來找我?看到沒有,我這隻眼睛就是被你那隻筆給毀掉的!”
楊劍鋒咬牙切齒道,那股陰狠的樣子,恨不得將席夏夜生吞活剝了一般。
敵人見麵分外眼紅,想起這些年的不堪,席夏夜此時心頭也湧起一道憤怒,抓著欄杆的指尖掐得發白,星眸冷厲的望著楊劍鋒,冷笑道,“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不馬上再刺瞎你的另一隻眼睛。”
“賤女人!”
“我從被軍校開除,也不正是拜你所賜嗎?楊劍鋒,我知道是席心怡指使的你。她給你多少錢?讓你甘心這樣為她賣命?”
席夏夜漠然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劍鋒目光一閃,回答得很是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