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流雲漫不經心的收回眼神,正想低下頭繼續用餐的時候,冷不防,一抹熟悉的深灰色頓時映入了眼簾,就在眼角斜光掃過的一瞬間。
就在她身旁的玻璃窗外麵,沒有打傘,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濕潤裏。
看到坐在玻璃窗裏的東方流雲的時候,齊磊也是有些驚訝的,轉念一想,嘴角才揚過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怎麼說他好像對這家餐館挺有印象,原來之前跟東方流雲來過這裏喝酒的。
齊磊?
東方流雲自是同樣很是意外,見他那視線透過玻璃窗也怔怔的看著自己,倒是閑適的笑了笑,欣然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示意他進來坐。
齊磊想了想,便也走了進來。
撤下身上已經沾染這一些濕潤的外套,齊磊在東方流雲的對麵坐了下去,東方流雲很利落的讓服務員添了一副碗筷還有多加了兩個下酒的小菜。
“這麼晚,你怎麼會來這裏?”
東方流雲淡淡的問了一句,語氣裏也沒有什麼生疏了,說著,還一邊給他倒上酒。
齊磊倒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瞥了她旁邊位置上擱置的書本,回道,“到附近轉轉,還沒用晚餐,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今晚要去上課嗎?”
東方流雲端起酒,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蹙著秀眉道,“嗯,七點半的課,上到十點。”
“最近過得怎麼樣?”
齊磊也喝了一口,關切道。
“不好不壞,還行,你呢?看你的樣子,有心事?”
東方流雲應著,抬頭看著他,很輕易的便捕捉到了他眉宇間隱藏的沉鬱之色,雖然他的臉上總是掛著一抹邪笑,但是她卻也總能從他的眼睛裏捕捉到那一絲黯然。
又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想想,也是,這念頭,誰的心裏還沒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故事呢?
於是,東方流雲便覺得,其實她也不應該那麼問了,她本來就不是那般體貼多事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暗地裏總是說她是一個心冷的人。
然而,聽著東方流雲這話,齊磊卻是一頓,有些驚訝於東方流雲那般有些關切的語氣,想了想,便應了,“也不過是家裏的一些破事。”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習慣了也就好了。”
東方流雲應著,又給他滿上了酒,“試試這裏的重陽酒,這裏的老板是苗族人,這個是她自己釀造的,口感不錯,酒的度數也不高,挺暖和的,時不時來一些對身體很有好處。”
齊磊聽著,又喝了一口,有些陶醉道,“不錯,我想不到你也是愛酒之人。”
聞言,東方流雲頓時輕笑了一聲,“喝酒能壯膽,對我來說,這酒是個好東西。幾年前,再一次的考古活動中,意外的品嚐到了這苗疆的重陽酒,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的,雖然知道市麵上也有得賣,但是就是找不到那種原汁原味,直到前幾天這裏的老板給我介紹了一下,我才很榮幸的再次品嚐到這味道。”
東方流雲說著,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一連幾杯下肚,東方流雲那清麗淡雅的容顏上也難得泛起了些許淡淡的微紅。
“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