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不要耍花招。你爺爺我騙人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切。
又不是拿影後,還要拚演技。賭的就是膽色,誰橫得過誰。源少的未婚妻或許還有人不怕死,敢惹。但源少的骨肉,她就不信這些人不掂量著來!
陶慈繼續捂肚子,像是痛得話都說不清了,“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媽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疼死了!
果然,再蹩腳的謊言一旦涉及孩子,對方也會慌。
老頭臉色大變,讓司機掉頭去醫院後,兩眼一直瞄著她的肚子,“我說這小子怎麼突然開竅要結婚。原來是先上車後補票!”
最後車子也沒真開到醫院,就在半路上就被人截了。
全球唯一的定製黑色布加迪橫停在路口。源柏寒斜靠車門,垂手負立,煙灰色的單排扣大衣把他襯得英姿颯爽,肩胛筆挺。
他的目光和陶慈對視上,麵色才柔和三分,從車裏提溜隻兔子出來,“老爺子,你的小可愛我給你送來了。人可以還給我了。”
季老爺子接過兔子,隻掃了一眼,就把兔子遞給助理,“之前三催四請,你不來。媳婦不見了,倒是跑得不慢。”
“老爺子冤枉我了。我今晚正要帶她見您。誰知道您這麼心急,一天都等不了。”
“那是來見我嗎?”季老爺子瞪眼,“當我不知道,今晚源震南可不單請了我,連宋家的寶貝千金都請了。怕是他也看見你的求婚新聞,坐不住了。你現在就這麼把人帶回去,不是羊入虎口?”
源柏寒笑了笑,也沒解釋,牽著陶慈的手跟在老爺子後頭進了咖啡廳。
咖啡廳裏,鋼琴伴奏如流水緩緩傾瀉。
“老爺子,源震南再不怎麼樣,也是我戶口本上的父親。陶慈是我未婚妻。帶她回去是遲早的事。”
“你也說了隻是未婚妻。這未婚妻和少夫人到底是兩樣的。”老爺子很較真,“等真成你老婆的那天,你帶她去哪,我都管不著。”
陶慈隱約猜出,今晚的飯局可能是源少父親為他安排的相親。她如果跟著源少去,以她的出身必然會很尷尬,承受很多她承受不了的侮辱甚至傷害。
所謂的未婚妻,說到底也不過是源少的女友,本身沒有讓人忌憚的身份。而源少的妻子就不一樣了。那是被法律認可和保護的。
陶慈和季老爺子是第一次見麵,卻被這個慈祥的老爺子這麼維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很領這份情。
所以在幾杯咖啡下肚的時間,她對季老爺子的問題都是有問必答,態度熱情恭敬。
“老爺子,我認定的未婚妻,你覺得還有誰能質疑?”源柏寒適時地打斷陶慈和老爺子的笑談,“陶慈遲早會在源家戶口本上落戶,您的擔憂實在多慮。”
“這麼有把握?”季老爺子不信。
源柏寒環胸而抱,眸光堅定。
季老爺子看外孫這麼堅持,拍了拍桌子,興奮道,“好,既然你這麼肯定。來。把這個簽了。我立馬走人。”
隨著他話音落下,老爺子帶出門的助理立即掏出兩份文件夾,攤到陶慈和源柏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