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羽生凝視著她，“不是因為我是他兒子才是總經理。而是我有堪當總經理能力，才有資格做他兒子。他找到我，說我背景不如源柏寒。源柏寒有外公，有季家做靠山，我什麼都沒有。他問我，要不要和丁家聯姻。”
“所以你和丁雪純訂婚，是為了獲得你爸的認可？”陶慈隻覺得好笑。
“源柏寒這些年太狂妄，越來越不把他父親看眼裏。他需要我。因為我有和源柏寒一決高低的能力。”賀羽生目光閃爍著名為野心的火光。
她看著他，糾正他，“你父親需要你，隻是因為你比源少聽話。”
“……”賀羽生麵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此刻陶慈把該說的都說了，再看賀羽生時，心裏的一切終於放下了。
愛也好，恨也罷，那些因為他而起伏的情緒終於都可以歸為一句算了吧。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她把手臂上的水擦幹，重新套上婚紗手套。
“那麼你呢？”賀羽生從低落的情緒裏走出，看向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會嫁給源柏寒。”
陶慈本來不想說的，但賀羽生一直纏著她，把她徹底惹火了，也就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你問我？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她設計害我，下了藥。我怎麼會倒黴地碰見源柏寒！”
“她……她給你下藥了？”賀羽生麵色難看極了，“你，你是因為失身給他，所以才嫁……”
她原本還氣得要死，卻在聽見他的腦洞後，差點繃不住笑出來，“賀羽生，我竟不知道你還喜歡看那些腦殘總裁文。”
什麼下藥，酒後亂性，那都是假的好不好。
什麼總裁那麼笨，會啪啪啪錯女人都不知道。
什麼總裁會那麼善良，隻因為睡了一個女人，就願意負責娶她？
賀羽生也察覺到自己的愚蠢。仔細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丁雪純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能算計陶慈，卻算計不到源柏寒的頭上。而且陶慈有那個病，根本不可能和男人親密。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她搖了搖頭，不想追根究底了。
畢竟這個事，也不能全怪丁雪純。雖然是她給狗下了藥，讓它興奮狂躁去咬人。但她肯定預料不到狗會去咬死源少的兔子。
丁雪純的目的隻是給她製作麻煩，讓她賠錢。
但她最後惹上源柏寒，隻能說是自己命苦，倒黴催的。
陶慈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開衛生間的門。
這一次，賀羽生沒有再攔她。
人去樓空時，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拳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鏡麵碎出了蜘蛛網，尖銳的鏡片紮進他的肉裏，鮮血汩汩。
“丁雪純！”
他的唇肌咬死，一雙眼睛泛著血絲。
喜歡他？
她也配？
他會讓她這輩子都後悔喜歡上他！
郵輪的監控室裏，源柏寒一直維持著十幾分鍾前打給陶慈電話的姿勢，陰冷得沒有一絲人氣，仿佛是一尊蠟像。
監控隻會安裝在走廊處。包廂那種私密的空間不會有。他看見陶慈和賀羽生進了包廂，卻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
他相信她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但比起背叛，他同樣討厭欺騙。
他給了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