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想著自己以後還要去雲訊配音,確實要多刷boss的好感。可偏偏在廚藝上,她就是個黑洞一樣的存在。別說管家念的那些菜,就是普通的西紅柿炒蛋,她都能燒出辣不辣甜不甜,宛如隔夜餿菜的滋味。
唯一的bug,就是她喜歡吃的黃燜雞,竟奇跡般做得安全入口,食過無憂。
她本來隻想弄一小份黃燜雞米飯,投喂自己。現在聽了管家的建議,直接改用大鍋,煮兩人份。
半個多小時後,黃燜雞出鍋,賣相有些慘烈。
管家看著看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不好使了。
陶慈像是看不見他目光裏的擔憂,高高興興地裝碟盛飯,然後端進了源少的書房裏。
推開書房的瞬間,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怕自己打擾到源少,還沒有開口就被趕出去。
好在,她運氣不錯。
房門沒有上鎖,他人也至始至終都在埋頭工作,認真到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出現。
她悄悄靠近,把盛飯飯菜的盤子小心放在茶幾上,不製造出一點聲音。
此時的源柏寒已經洗過澡,換了一套衣服,雖然隻是普通的白襯衫,黑西褲,但這兩種簡約的顏色像是天生為他準備的,在他身上運用的恰當好處。尤其他刮過胡子的臉幹淨的不像話,眉眼唇鼻都有如工筆畫般細細描摹出來的。
雖然沒有聽見噪音,但空氣裏的飯菜香味卻還是勾到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起頭,看向不請自來的陶慈,“你來幹嘛?”
書房很整潔,辦公用品和書本都被擺得井井有條,除了他手邊有些淩亂,堆滿了煙灰缸,煙盒,打火機,便簽條……
“管家說你沒吃晚飯。”她老實說。
“沒看見我很忙?”源柏寒指了指書桌上的文件,傲嬌的厲害。
“哦。”陶慈不是奶媽子,不吃他這一套。她也不勸什麼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隻埋頭自己吃了起來。
“……”源柏寒視線停留在她黑壓壓的頭頂,心裏的悶氣沒有存多久,就被她的好發質吸引了。絲滑亮麗,宛若綢緞。真的很適合留長發。
可一想到長發,他又不由想起那人,想起韓其寧在醫院裏的話。
他垂下眼瞼,繼續工作。
隻有工作,才能把所有不聽他命令的雜念鎮壓住。
他雙手敲擊鍵盤,迅速處理了一份又一份商務郵件。然而,這樣的工作效率並沒有抵擋住美食的誘惑。
尤其是在,和他同處一屋的人吃的那麼香的情況下。
明明這道菜聞上去也不是很香,卻偏偏他今天餓了兩頓飯沒吃,抵抗力為零。
“啪。”他合上筆記本電腦,大長腿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好吃嗎?”他看了看碗裏的雞肉塊。
端菜的盤子大小有限,放不下四個碗。所以隻有飯是分裝兩碗,黃燜雞一大鍋都裝在湯碗裏。而她已經連吃八塊,還都是雞身上最好的幾個部位。
“能吃。”她從來隻說實話。
“那黑乎乎的是什麼?”
“香菇。”
“邊上的呢?”
“青椒。”
“我認識青椒。我是說那個皺巴巴的,一小塊。”
“豆腐皮。”她忍無可忍,白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