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陶慈好奇道。
“何其的爸爸。”韓其寧說完,看了看手表,說道,“走吧。我和他預約的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
陶慈聽了,也是對何其的爸爸充滿好奇,立即坐上韓其寧的車。
車子一直開到何其的家門口才停下來,兩個人進了客廳,一個五官和何其十分酷似的中年男子穿著西裝革履,並彬彬有禮沏茶接待他們,“韓總,這位就是一尾少爺了吧?”
陶慈哪裏敢讓人家前輩喊自己“少爺”。她的藝名隻適合網絡上的調侃,並不適合這樣正式見麵的場景,連忙彎腰行禮,笑著說,“何先生喊我陶慈就可以了。”
何致鬱笑了笑,遞上自己的名片,“犬子之前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陶慈聽了,便知道何致鬱知道自己給何其配音的事情,不由臉上一紅。畢竟那個叫聲,可不是什麼正經的配音啊。
不過除了害羞之外,她更多的是驚訝。
她沒有想到何其那麼放蕩不羈的公子爺會有個這麼儒雅的爸爸,連連搖頭,“哪裏哪裏,是我多虧他的照顧了。”
兩個人一番客氣後便進入了正式的談判階段。
整個過程,陶慈隻負責貌美如花地微笑,都是韓其寧在幫她談。他的專業性還是很強的,合同最容易起爭議的地方都是他在幫她把關。兩個小時候後,陶慈在合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作為洽談結束的標誌。
“這個藝名,是填在這裏嗎?”她指了指合同上的某橫線。
何致鬱點了點頭,又好奇問道,“陶小姐怎麼會想到取這個藝名的?”
“其實,我原本打算隻叫一尾的。但我第一個作品錄音的是男聲,公司的人覺得加個少爺更有味道。以後再曝光我的身份是女性,才有噱頭。”陶慈笑了笑,“算是一種營銷手段吧。”
“但我覺得,這個藝名取的不錯。”何致鬱想到什麼,像是打開了話題一樣,竟閑聊起他最近看的《周易》。通篇說了一大通後,他又說道,“所以這個取名是可以改運數的。不知道陶小姐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我幫你看看這個名字適合不。”
陶慈愣了愣,沒有想到儒雅的先生還有這麼複古的一麵。她不好意思說他太封建迷信了,隻笑著說,“那恐怕不行。”
“怎麼?陶小姐不相信中國的玄學,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看他誤會了,陶慈連忙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
“你生日不是1987年1月07日嗎?”韓其寧順口報了她的生日。她的體檢報告上,關於她的血型和生日,他都記得很清楚。
陶慈聽得眼皮子一抖,覺得毛毛的。他對她的關注……是不是太過了?
她按下心中的怪異,解釋道,“1月7日,但那個是我被警察從人口販子手裏救出來送到芝蘭孤兒院的日子。因為我發過一次高燒,對自己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什麼?”韓其寧一下子坐正了身子,瞪大眼睛看著她,“你說什麼?”
陶慈把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
韓其寧激動地掐著她的手腕,“什麼芝蘭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