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低下頭，強大的自卑與羞恥下，她選擇了部分的隱瞞。
“我養父以前是個司機，後來攢錢做生意，虧了。家裏的開支就比較拮據。賀羽生他是寄養在舅舅家裏，舅媽待他並不好。所以，我們不上課的時候都會去奶茶店打工的。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們惹上了麻煩。
當時，我們兩家誰都拿不出錢來。我借了高利貸。最後被騙進了娛樂城上班。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趙俊設計的。無論是那天那個禿頂男，還是後來主動借我高利貸的人，都是趙俊安排的人。”
“他為什麼針對你？”源柏寒蹙眉，原以為陶慈是為了賺錢才去那上班，然後在那認識了趙俊，和他結怨。沒想到，早在這之前，趙俊就盯上了她，策劃了一切。
陶慈低下頭，小手緊緊抓著他胸膛衣服，語態放的很平，“我也不知道。大概，我長得好看吧。”
源柏寒眯眼，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卻不想逼她。“那些照片到底拍的是什麼？你先和我說了，萬一趙俊手上有底片，我也好提前幫你想好對策。”
室內的氣氛有些微妙，源柏寒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等待她的答案。
“就是一些我在那賣酒的照片。穿的不太好。”陶慈咬了咬唇，補充道，“兔女郎，露大腿的那種。”
“還有呢？”源柏寒撫著她顫抖的背，鼓勵道，“丁雪純說的乞丐，又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不信你。隻是，必須了解事實，從好提前有所準備。”
她眼神躲閃，頓了半響才說了一句，“照片裏的人不是我。”
她在說謊，源柏寒十分肯定。
他心中一冷，麵上維持原色，淡淡問，“真的？”
她的腦袋垂得更低，聲如蚊蠅，“嗯。”
然而她感覺她的身子被他推開了去。她的屁股一下子坐回柔軟的床鋪上，怔怔地望著他起身，離開，房間。
他，很失望吧？
失望他對她袒開了心扉，而她卻心存欺騙。
陶慈看著被合上的大門，終究還是沒有追出去。
源柏寒來到書房，點了根煙，撥通了程助理的電話。
“事情辦的怎麼樣？”
“我已經派人搜了各大江堤港口的泊船，但並沒有發現可疑人躲匿其間。不過有人證言，說是這幾天確實有個陌生人經常出入附近，但是沒人認得他是誰。聽年齡相貌，極有可能是趙俊。”
“我不要極有可能。”源柏寒抖了抖煙灰，“我要人。”
“是。”
“另外，我要你徹查趙俊七年前，在還沒有攀上趙天這棵大樹之前，還做過哪些勾當。特別是七年前，他和誰接觸過，一個不漏的給我查清楚。”
“是。我這就讓人卻查。”
源柏寒剛要掛電話，突然想起陶慈的請求，沉聲道，“今晚上你安排的是哪家報社的記者，你和他打個招呼，今晚上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報導出去。”
程助理在電話那頭腦門一拍，“啊”了一聲後才道，“源少，忘了跟您說，我剛接到那個記者電話。他今晚上出了車禍，並沒有去你指定的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