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簽字了。”
“那……就這樣吧。我有點累,先休息會。”陶慈倦怠地躺了下去,用被子蓋住了頭。直到聽見徐朝陽離去的腳步聲,她才敢悄悄地哭出來。
不容易受孕的體質?
她卻偏偏隻一次,就懷上了。多好笑的笑話呀。
嗬嗬……
一定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吧。懲罰她之前一直吃避孕藥,不肯要孩子。才幹脆剝奪她以後生孩子的可能性。
徐朝陽並未走遠,看著被子底下發顫的身體,不忍覆上眉頭。他走到房外,撥通了一個電話,還未開口,對方已經嗆聲道,“徐朝陽,我們已經分手了。沒事的話,別再聯係我了。ok?”
徐朝陽的心痛了痛,嘴角抹開苦澀的笑意,聲音盡量放的很平,“嗯。我們分手了。”
他平淡陳述,邊走邊講電話,路過給他暗送秋波的小護士,他也目不斜視,“我打電話給你,是希望你幫個忙。我看她住院都沒什麼朋友來探望她。你是女人。我想,你比我更適合開解她。即使真做人流手術,也希望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她?”宋芮的聲音有些迷茫,“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出了事,就墮胎?你還是不是男人!”
徐朝陽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裏是這種的人,心更痛了。為自己白瞎了幾年的感情。
“是源少的夫人,你的同學陶慈。”
“什麼?”
“她懷孕了。”
“誰的?”
徐朝陽被問得一愣,有些摸不清頭腦,“源少夫人的孩子,當然是源少的。不然,還能是誰的?”
“嗬嗬……是啊,我隻是太驚訝了。”
“你要是有空,可以來醫院,了解下她的情況。”徐朝陽頓了頓,“我沒有其他意思。不是為了見你,才這麼說的。”
他知道她對源柏寒的感情,所以對她的驚訝和不敢置信十分理解。即使,他們分手了。他還是希望她能好的。希望自己的電話,也能叫她看清一些現實,不要在對源柏寒心存幻想。
“嗯。我知道。我馬上就來。”
電話剛掛上,宋芮便找舍友幫她上課帶答教授的點名,自己坐上開往醫院的出租車。
等她走進徐朝陽的辦公室,了解情況後。一路上忐忑焦急的心總算落在了實處。
還好,還好。寒哥哥是要她打胎,沒讓她生下來。應該不是寒哥哥的孩子。而且,手術後極可能再難受孕這一點,若是被源少外公知道了,陶慈肯定是要淨身出戶的。
想到這裏,宋芮覺得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
隻是,寒哥哥把這個事情隱瞞了下,可見他還是不想離婚。孩子若就這麼被悄無聲息地打掉了,豈不是便宜了陶慈?
宋芮很快就打定了注意,“徐朝陽,陶慈的情況太可憐了。我想幫她,隻是不清楚她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的病曆能給我看下嗎?”
徐朝陽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都在這裏。”
她低頭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孩子,都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