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針對寒狼嗎?”趙俊得意洋洋,仿佛找到了談判的籌碼,“其實,是有人看他不順眼,花錢找我教訓他的。幹我們這行的,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真要替他打抱不平,冤有頭債有主,應該找那人。”
“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墨陽摸了摸拇指的骨節,冷笑,“與其交代那些破事,不如好好說說,是誰叫你綁架她老婆的,如何?答案若是讓源少滿意了,或許你還能留下半條命!”
“這不行。”趙俊搖頭,“說出他來,你就是真饒了我半條命,那半條命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哦?”坐在最角落裏的源柏寒緩緩起身,走了出來,眉目清冷,高大的身影帶著巨大的脅迫感步步逼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個私生子的權利居然比我還大。你居然怕他,卻敢得罪我。看來,還是我太仁慈了。”
他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一絲都看不見,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幽海。
倏然,他從一個小弟手上奪過黑膠條捆綁的鋼鐵棍,右腕一翻,狠狠砸在趙俊的右肩上。把人打趴後,整個棍子抵著他的頭顱,叫他跪在原地,動憚不得,“說,是誰!不然,下一棍子,打哪裏,我都不知道了。”
趙俊能感覺到頭顱骨上的鐵棒一敲一敲的,雖然不用,卻也隱隱作痛。他渾身顫抖,卻依舊不敢說出半個字,“源少,你既然心裏知道了,何必非要我說出來。我是真不能說半個字。他雖然不能和你比,但是,和你作對的人卻十分器重他。我會尋找他合作,除了因為你們的私人恩怨有利於我挑撥,更因為那人的默許。”
“那人?”源柏寒凝眸,聲音更冷,“是誰?”
趙俊見源柏寒有了興趣,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心裏鬆開一口氣,深怕籌碼不夠大,透露的更多一些,“比起你的弟弟,那人才是你最大的敵人。畢竟,他七年前就盯上你了。隻是我一刻沒離開s市時,我都不會透露半個字。等我到了HK,上了岸,我再告訴你,他是誰。”
“那算了。那種藏頭露尾的人,我還不在放眼裏。”源柏寒笑得很冷,眸光沒有溫度,“比起他是誰,我更希望你死。把你打得隻剩下一口氣,遊不動的時候,再扔江裏喂魚。如何?這樣,你也算離開了A市了。”
趙俊聽出他不是開玩笑或者威脅自己,嚇得腿軟,“源少,你是做大事情的。何必和我過不去。我隻是聽命行事。”
“你拍那些照片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源柏寒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高高舉起棍子,正要往下砸時,墨陽走了過來,伸手擋了擋他的攻勢,“源少,你既然都洗手不幹了。為這種人破戒,不值!這種事情,還是我來處理吧。嫂夫人的受的委屈,我替她出氣。”
趙俊以為自己有救了,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墨陽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的匕首。他趴跌在地上,匍匐著要逃,卻被兩個大漢分別禁錮住手腳。他的四肢被按在船木板上,像極了被按住七寸的蛇,半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