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宋芮的臉,與照片裏的女人重疊後,陶慈便更加討厭了,“你怎麼在這裏?非法入侵?”
“是寒哥哥給我的房卡,他讓給他帶一點換洗的衣服,和……內褲!”宋芮揚了揚手上的房卡,得意道,“比起不靠譜的老婆,寒哥哥更加信任我。不是嗎?”
陶慈瞟了一眼整理好的一些衣服,笑了,“他難道沒告訴,灰色那件衣服內襯破了個洞,他都打算扔了嗎?他讓你拿衣服,卻不告訴你拿哪幾件。宋芮,該不會是你趁他睡著了,自己偷了房卡來的吧?”
宋芮麵色一紅,從床上一躍而起,指著鼻子罵道,“那又怎麼樣?寒哥哥住院,你去看過他沒,照顧他沒?都我是在弄!而你呢?瞧瞧你這身衣服,還換了新發型!你這麼花枝招展的打扮,是要勾搭什麼野男人?你這個做老婆的不盡心,還有臉來諷刺我?不要說這裏隻是酒店,就是你們的婚房,也沒有我不能進的!”
宋芮的執著與變態讓陶慈驀然一疼。如果她現在不知道真相,繼續一廂情願的愛著源柏寒,會不會也有一天被她所以為的愛情衝昏頭腦,變得和宋芮一樣可憐?
她微彎唇角,嘲諷一笑,“宋芮,你知道你的臉和你姐姐有多像嗎?”
宋芮一愣,色厲內荏道,“你說這個幹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知道這裏是我姐姐夢寐以求的蜜月聖地,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不過是占了我姐的名額!怎麼,知道害怕了吧?怕哪天,你會被我取代?”
雖然她早已經知道真相,但是在聽見北海道是宋若想來的地方後,想到她來到北海道後,源柏寒對她的溫柔確實比往常都要溫情便覺得心酸,連晚上歡愛的次數都要多很多。她依舊忍不住地想吐。
虧她還以為,是他告別了工作,放鬆了自己才會這樣。甚至也隱隱暗喜他對她態度的改變,敷衍少了,真心與包容更多。
她長腿一邁,懶得搭理,直接越過宋芮的身邊,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服。
宋芮看她隻拿自己的衣服,疑惑道,“陶慈,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陶慈關上行李箱,無不諷刺,“你就當我在欲擒故縱好了。反正,源柏寒那個男人,我不稀罕!你愛倒貼是你的事情。隻是,你想過沒有,你和你姐姐明明長得差不多。為什麼他就喜歡你姐,不要你?”
“為什麼?”
“因為他犯賤!”陶慈冷笑,“對他不屑一顧的,他上趕著。對他情深不悔的,他無動於衷。這樣的男人,我陶慈第一個看不上他!”
宋芮聽出了火藥味,笑道,“你和寒哥哥吵架了?其實,你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的。不是嗎?當初你不信我的話,現在吃到苦頭了吧?哈哈,看你這麼識趣的份上,不防告訴你。寒哥哥剛剛睡夢中都拉著我的手,喊我姐姐的名字。你呀,識相點就乖乖自己離開。”
陶慈聞言,眼中掠過一抹刺痛。她沉下聲,令人捉摸不透的聲音自唇間溢出,她掀眸看向這個可惡又可憐的女人,冷然道,“你心倒是真大。隻是,哪天你要是脫光了自己,成功誘他上了你,你聽他喊你姐姐名字時你也能這樣由衷的笑出來,你再來炫耀也不遲!”
“你!”宋芮捏住自己的衣角,忍了忍,聲線下沉,“陶慈,不要顯得你自己有多清高!你除了披著源太太的身份,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也不過是單戀寒哥哥的女人之一罷了!”
“錯。”陶慈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扭頭看了她一眼,“我可以愛的低微,但絕不能愛的沒有自尊。這就是我們的區別!”
她的目光又瞥了瞥床上的那些衣服,內褲,嘴浮輕笑,“你以為,你碰了他的內褲,就算親密了?我告訴你,源柏寒就是親自幫我洗過內褲,該扔的,還是要扔!”
說完,房門被輕輕帶上。
宋芮一個人留在酒店裏,氣得把衣服床單都掃到地上,亂踩一通。
等她發泄的差不多了,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丁雪純,想不想給你未出世的兒子報仇?現在,她和寒哥哥起矛盾了,提前回國。寒哥哥受傷,一時半會回不來國。這段時間,沒人護著她,你要是再弄不死她。這輩子,你以後再看見她,也別提報仇了。直接夾著尾巴走人!”
飛機緩緩滑行,然後衝上雲霄。
心塞不已的陶慈帶上眼罩睡覺,選擇暫時拋下煩心的事情,仔細考慮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現在的她可不是傻乎乎地以為自己衝到源柏寒麵前委屈控訴,把她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實與悲哀說出來,他就能放她一馬,同意簽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