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看賀羽生不開口,知道丁夫人是突破口,便轉戰她那。記者趁機拍了幾張哀嚎的照片後發問,“丁夫人,您這麼肯定你女兒的死是陶慈做的。除了網上透露過的信息,丁小姐是死於馬錢子劇毒,而陶慈擁有馬錢子外,還有其他證據嗎?”
“當然。”丁夫人立即道,“事實上,我們手上有兩個證人。隻是礙於她有特殊門路,怕不經媒體曝光,直接送給警方處理,會被和諧處理。所以,我才覺得要開記者會,為女兒伸張冤情。”
她的這番說辭,聽上去有那麼點道理,畢竟陶慈的丈夫源柏寒可是軍三代出身。其門路之多,眾人心中也是有數的。但是,現在如此沒有證據,在那胡亂發言,暗指會有人官官相護,記者也是為她捏一把冷汗。
然而丁夫人卻沒想那麼多,在她看來,事情鬧得越大,維護陶慈人的越不敢隨意插手,就算想酌情處理,也要看在媒體的關注太高的份上,從重處理。就算最後還是定不了罪。但她隻要打好這一場仗,在別人的眼裏,陶慈也會一輩子被判刑為殺人犯!
“不知道丁夫人口中的證人是誰?可信度高不高?”
“能不能當麵請出來,接受采訪?”
丁夫人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正色道,“證人都是源家的傭人。若不是我女婿大義滅親,沒有藏私,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我。我還真不敢相信,一些人的心肝黑起來是這麼的恐怖。”
陶慈聽到這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賀羽生。他為了討好他的丈母娘,不惜捏造證據來陷害她?
雖然,他們幾乎形同陌路。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一天在她背後捅一刀的可能。
對上陶慈受傷懷疑的眼神,賀羽生苦澀地低下頭。
源柏寒說的沒錯,他根本承受不起她對他的一絲絲怨念,她是他唯一的軟肋。
在記者的再三催促聲,和討論聲裏,丁夫人也招架不住了。她扭頭看向女婿,催促道,“賀羽生,你安排的那兩個人呢?把他們叫出來,說出真相。”
賀羽生點點頭,就有兩個帶著墨鏡帽子的人,一身傭人打扮,在幾個黑衣人的護送下,走進群眾視線。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揣測他們的身份,一臉好奇。唯有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宋芮在認出這兩個傭人就是自己收買的人時,才舒心的露出笑容。
還以為這兩個人都被寒哥哥給遣送走了,原來是落入了賀羽生的手裏,留在這裏用。
她並不擔心那兩個傭人會出賣自己。一個,有病重的孫子還指望她牽橋搭線送去國外做手術,幫她偷出馬錢子的人。另一個拿了她的錢,親自端毒藥給丁雪純喝下去,若說出真相,自己也逃不了法律責任。他們兩個人都隻有裝作什麼都不知情,把責任推給陶慈,才是最好的選擇。
果然,這兩個人都按照最初的劇本,說出了真相。
“我是負責保管源太太中藥藥材的,她的藥也都是我負責熬的。命案發生的前一天,我還奇怪,源太太為什麼突然叫我拿100克馬錢子給她。當時,我也不知道這個藥是有毒。她要拿,我做傭人的肯定是給她的。後來,死了人,聽說是被馬錢子給毒死的。我不敢這個命案,肯定和源太太有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牽扯到這裏麵去。所以,我之前一直守口如瓶。後來,夜夜做噩夢,夢見源二少奶奶一直找我。我這才找二少爺說出實情。”說話的這個傭人說話聲音有些老態,但思緒還是十分清晰。
記者之後又問了他很多細節性問題。這個人都回答的毫無破綻。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份口供完美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