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我太嚇人了。給她的壓力太大了。”蕭毅冷笑,退開幾步,“陶小姐,蕭某說的話,你可以好好再想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歡迎找我。隻要你棄暗投明,我保證不會為難無辜的你。”
陶慈吃了藥,緩過神後,點頭道,“好。不過,如果想要我想起什麼,希望你也能配合。詳細和我說說你侄子的事情,畢竟,他是我現在唯一能想起來的人。”
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蕭鬱握著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栗。
“我侄子被綁走的時候,我人在國外,不太清楚。你要了解詳情,等你回了A市,我可以安排你和我哥見麵。”蕭毅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聽上去,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蕭鬱也看了眼陶慈。
“嗯。不過越複雜,線索越多。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好事。”陶慈笑了笑,準備拿好包,提前離場。
誰知剛轉過身,正好看見劉夫人背對著自己,彎著腰的。但很快,劉夫人就站起來,轉過身看她時,手上正好拿著她的包,一邊向她走來,一邊笑得十分親切,“我看你臉色不好,就知道你要走。不用告辭,也不用什麼的虛禮。你是一情的朋友,也算自己人了。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劉夫人,今天麻煩你了。”陶慈接過包,回以一笑。
“蕭鬱,你也早點回去吧。她一個人回去,不放心。”
“嗯。那伯母也早點休息。你有哮喘,不宜過度勞累。”
陶慈看著他們的互動,總覺得有種女婿嶽母的既視感。搞不好,蕭鬱為了這個嶽母,最後還真娶了劉麗芸呢。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竟然有人鬧上門來了。
客廳的門是被強行砸開的,幾十個地痞流氓樣的年輕人衝進門來就要錢,個個肌肉發達,刺青滿身,瞧著都不是善茬。
而被他們扔進來的一個人,被尼龍繩綁著,身上血糊糊的,衣服被刀子劃破了十幾個口子,頭上被套了個黑色麻袋。
被人扔進來時,那人的腦袋先砸了地,卻沒聽見他喊痛。也不知道,他是已經死了,還是隻剩下半條命。
陶慈站在角落處,看不清劉導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遇見這樣的窩心事肯定鬱悶壞了。
聽見旁邊的劉夫人驚呼了一聲,“阿德!”她轉頭看去,隻見劉夫人麵色煞白如紙,整個人都快要昏過了。幸好蕭鬱及時扶穩了她,安慰她。隻是,看蕭鬱的神情也不太好,那眉頭都似要擰成了一股。
“這貨是你兒子,是吧?”為首的一個漢子,嚼著檳榔問道,“剛從澳門賭場給你抓回來。別的不多說,兄弟們的飛機票,加上他在賭場裏輸的錢,你給報銷了。我們就留他一條命!”
劉導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尋上門了。往常錢不多,他也給錢了事。可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這樣鬧,他若還是息事寧人,以後麵子還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