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的眼睛一直盯著源柏寒，目光冷而幽靜，似乎在分析源少是不是真的這麼以為，還是在騙他。
最後沉沉出聲，“我原先也以為是這樣的。直到韓其寧懷疑自己妹妹沒有死的時候，開始調查當年的一些事情，才引起了我的懷疑。”
“什麼真相？”一直沉默當壁花的陶慈，一聽有關韓以靜的事，就再也忍不住好奇心了。
“如果韓以靜沒死，那泡在河裏的女童是誰？為什麼手上會有韓以靜的手鐲？”蕭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陶慈。
陶慈想了想，“是綁匪安排的替身？”
“如果是替身，那麼她的父母呢？丟了孩子，為什麼沒人報警失蹤？就這麼被韓家的人領走，火化了？”
這個，陶慈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足智多謀的源柏寒，希望他來解答。源柏寒與她對視，轉向蕭毅，“你懷疑，那個替身無父無母？是綁匪路邊撿回來的乞丐或是……人口販子那買回來的？”
蕭毅點了點頭，“韓其寧一心調查妹妹的下落，對別的事情不上心。但我調查的重點和他不一樣。我去探監過，在那對人販子判處死刑之前。
他們確實賣過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在韓以靜被撕票前不久。而買人的男人，藏頭遮麵的，他們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他最初想買的小女孩是另一個，隻是那個小女孩是有錢人的小孩，長得特別漂亮，人販子開了高價。他沒舍得，最後買了個體型差不多的女孩就走了。”
陶慈想起林語說的話，再結合蕭毅說的話，隱約推測出一個故事的輪廓。
韓以靜從綁匪手中逃走後，落入了人販子裏手。而綁匪丟了人質，要不到贖金，就打算買個孩子當替身騙贖金。綁匪甚至那時候看見了真正的韓以靜，動了買回她的念頭，卻遇見貪婪的，坐地起價的人販子，最後還是買了個便宜貨當替身。
韓其寧也曾經和她提過，他們交給綁匪贖金時，韓以靜的嘴巴被橡皮膠封住了嘴巴，眼睛也被亂發擋住了，整個人側躺在麵包車裏，看不清容貌。隻是憑手上的手鐲確實是韓以靜，才給了贖金。
而那狡猾的綁匪怕拿了錢逃不遠，沒有當場放人。說安全離開後，自然會放人。結果，韓家人等了一周沒有等到孩子被安全送回，卻等來了被撕票的消息。
現在想來，那個女孩從頭到尾都是不是韓以靜。綁匪自然不會放人。隻是沒想到，為了滅口，喪心病狂的綁匪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就算這樣，又能證明什麼？”源柏寒微微垂眸，十分漠然。對別人家的事情，他絲毫不在意。
“據他們所言，買人的男人體格格外魁梧。而那個被擊斃的那個綁匪，身材卻很瘦弱。我懷疑，綁匪應該不止一個。甚至很有可能，這個人才是主謀！”蕭毅說到這裏，眉目間的篤信自負不容人忽視，“而且，那個人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好。他手上還有個狼圖騰的刺青。我費了不少功夫，才從他們的描述裏，拚繪出那個圖騰的樣子。一番查探，才知道那個圖騰的來曆。但是，我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找不出符合所有條件的人。那個綁匪像是憑空消失一樣。直到寒狼差點被人打死，他出麵救人，才暴露了行蹤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