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的是氣壞陶慈了!
蕭毅的挑撥離間,陶慈又哪裏會聽不出來!
隻是,就算這樣,她難免也會感到一絲絲的委屈。
而他明明知道她多渴望找回親人,卻冷眼旁觀一切。
就因為他討厭韓其寧嗎?
那萬一,她真的是韓其寧的妹妹,他會不要她嗎?
如果不會,那他為什麼要漠視呢?
他老這樣,什麼都不說,單方麵決定就好。不在乎她想什麼。
她害怕自己的委曲求全,沒有底線的包容換來的是他越加過分,越加自私。
她怕自己會是一個超負荷的彈簧,時間久了,再也好不了了!
就像現在這樣,她明明不開心,他卻還能冷靜辦公!
陶慈看了源柏寒好久都沒有得到他目光的回應,終於懨懨地別開視線,繼續玩手機。可偏偏手機在這個時候跳出一個新聞。還是某個男明星的出軌新聞!他的老婆不僅委曲求全,洗白渣男,還寫了一篇澀得她直掉眼淚的雞湯文。
聽見她的抽泣聲,源柏寒抬眸看床上的女人,這才合上筆記本,起身走到床邊,無奈道,“我沒做錯什麼吧?你想作,是不是也該看看情況?”
她側頭看他,他剛洗完澡,肌膚腠理散發沐浴液的香味,犀利的頭發濕漉漉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看她就像是看一個胡鬧的孩子。
“我從昨晚上接到你電話,就一直在等你了。”陶慈委屈道。
源柏寒垂眸,微笑了一下,神情未變,隻是緩緩地說:“我不是來了嗎?又沒遲到,也沒失約。倒是你,吃頓飯,聽別人說幾句,為了一個韓其寧,就當著外人的麵給我甩臉色。”
陶慈扔過手機,側頭對上他黑亮的眸子,看了他很久,胸悶道,“是啊,你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好丈夫!更是穩重持成,公私分明的好總裁!你要麵子!而我呢?我不過是作天作地的女人。是我不自量力,覺得你和我一樣思念入骨,才會迫不及待地來看我。結果失望了吧。活該!源總裁,連哄我都不屑,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小女子我千裏送呢!”
源柏寒聞言,一笑,然後在她身邊躺平身子,伸臂將她摟在懷裏,唇貼在她臉上,低語:“誰說,我不是千裏送的?”他十分曖昧地貼近她,昭示著無窮無盡的欲望。
“你妹!”陶慈推開他,起身下床,穿好拖鞋,瞪大了眼睛,“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陶慈。”源柏寒起身,靠坐在床頭,認真地說,“有些話,我不會說,但是你應該懂。我若不想來台灣,顧佳燕家裏就是死了人,我都替她不會來。這裏意味著什麼,還不清楚嗎?”
陶慈心猛然一跳。
若是他一早這麼哄她,她此刻肯定不管不顧,就想抱著他,親他了。
可是,一想到他進房後的冷漠。在兩個人的冷戰裏,他遠比他灑脫,不在乎。如果不是她哭了,他根本不會紆尊降貴來解釋什麼,心裏就又是一陣難過。
“意味什麼?你不說,我不懂。就這麼簡單!別和我玩套路!”陶慈說完,高傲地抬頭挺胸走進了衛浴室。像他進門時候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關上浴室的門,她洗了把冷水臉,把幹在臉上的眼淚洗了個幹淨,感受那涼意沁入肌膚裏的舒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