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需要啦。”她微微一笑,又擁抱了他一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她剛出門,他卻還是追了上來,堅持道,“陶慈,我送你吧。”
見他這樣,陶慈知道事情是沒有轉機的,也不再推脫矯情了。
當兩個人到達樓下,在他安排出租車來接她時,她用酒店服務台上的便簽條寫了一句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黏在了他的後背……
“怎麼了?”他似乎察覺了不對勁。
陶慈乘機環抱住他的腰身,抵賴道,“沒,就是有點舍不得。”
她的主動與不舍,取悅了他。
他把她塞進了車裏,卻又忍不住把她摁在座椅上狠狠親吻了近兩分鍾,然後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笑著捏了下我的臉上,“下午再見。”
她笑著拍開他的手,“別鬧了,我走了。”
“誰鬧,誰知道!”他哭笑不得,替她關上了車門。
就這樣,她在他的目光中離開了酒店,來到了劉導的家門口。
當看到蕭鬱站在門口,與劉麗芸起爭執的一幕時,陶慈有些猶豫,要不要一會再下車。
誰知,蕭鬱卻發現了她,朝著她的車走了過來。
蕭鬱走到了車邊,輕輕敲了敲玻璃。
陶慈看見他的臉映在墨色的車窗上,水眸與他四目相對,發現他的眼睛裏布滿猩紅的血絲,像是通宵熬的。
她付了車費,探身開門下了車,擔憂道,“看你一夜沒睡的樣子,發生什麼了嗎?”
蕭鬱嘴角浮起一抹蒼白的淺笑來,反問道,“你呢?一夜沒回旅館……”
陶慈臉上兩朵紅雲,羞赧道,“源少出差來這了。”
蕭鬱怔了一下,喃喃道,“這樣啊……那你和他一起走嗎?”
她搖了搖頭,“他明天就走,我要大後天了。”
蕭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帶著她朝劉家走去。
在蕭鬱簡單的敘述下,陶慈才知道昨夜劉夫人的兒子傷才剛剛好,就又離家出走了。劉夫人怕出事就打電話給他,請他幫忙找人。而他剛剛就是和劉夫人的兒子一起回來,被劉麗芸看見了才發生點爭執。劉麗芸隱約察覺出蕭鬱與他們母子的關係非一般。蕭鬱索性就什麼都告訴她了。
“你對她,究竟是什麼想法?”陶慈忍不住問。
“沒有任何想法。”蕭鬱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冷酷。
“那顧佳燕呢?”陶慈又問道,她總覺得顧佳燕之於蕭鬱應該是不一樣的存在。
果然,蕭鬱沉默了。
此時,不知道何時劉夫人已經安頓好兒子,走出來接蕭鬱了,不知道聽了多少他們剛剛說的話題,麵色有些複雜。
陶慈猜測他們應該有一些話要說,就跑去找其他同事,讓他們單獨說話。
其他人都帶著水果和營養品,探望傷患的準備工作十分到位。陶慈心虛不已,混在人群裏,就當自己湊份子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麵容有些憔悴,傷口似乎有些迸裂開,紗布上染血了。如果不是蕭鬱說他都能下床走動,離家出走過,陶慈可能不會留意到他的眼神有多亮。特別是他看著自己時候,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精光。那種光亮,顯示出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