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林語問源柏寒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被陶慈的這一巴掌鬧出的動靜,吸引來的眾人目光都紛紛集中到他們四人身上,源柏寒已經牽著陶慈的手離開了會場中心。
此時,賀羽生也發現這裏的爭執,連忙走過來調節,一臉和事老的笑容,“誤會,誤會,誤會一場。大家繼續。”
陶慈被源柏寒帶到四樓的休息室後,忍不住問道,“你找韓其寧要的信是什麼信?為什麼他要說,是你師父寫的?”
“就是當初告訴他,你沒死,且身在孤兒院的告密信,當時和銀鐲子一起送去韓家的。”源柏寒倒了一杯紅酒,淡淡解釋,“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情?”陶慈峨眉輕蹙,不解地望著他。
“那封信究竟是不是我師父寫的。如果是,他既然能從林語手上拿到銀鐲子,為什麼信裏隻說孤兒院,卻不說芝蘭孤兒院。以至於你哥花費了那麼多年時間才查到芝蘭孤兒院,卻已經被我和外公給弄垮了。”源柏寒解釋道。
陶慈看了他一眼,沒作聲。想想,真糟心。自己究竟愛上了什麼樣的男人。先是在幾年前毀了她清白,毀了孤兒院,而後又發現他師傅是綁架她的綁匪……
這孽緣,簡直了!
如果要和源柏寒毫無芥蒂地在一起,即使她再不願意原諒曾經傷害過她和她家人的丁嶽行,也勢必總要麵對。
那是一根釘,深深地刺在肉裏,不拔除,無法正常呼吸。
源柏寒沒有坐太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嗯,到了?很好。把人接進來先。我馬上過來。”他掛上電話,讓陶慈先休息下,說一會來接她,便神神秘秘的走了。
夏日的太陽一向落的很晚。此時,碩大的落地窗外,一片金色的晚霞,美不勝收。
陶慈看了一會夕陽的美景,目睹了太陽的餘輝漸漸消失,一顆顆星子鑲嵌在天幕裏。
忽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沉醉在美景中的陶慈。還以為是源柏寒來找她了,結果開門後,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服務生拿著一束康乃馨站在門口,微笑地問,“是陶慈女士嗎?”
“我是。”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送來給您,請您收一下。”
陶慈迷迷糊糊地接過手,有些發蒙。心想,難道是源柏寒在和她玩浪漫不成?
服務生已鞠了一躬,“那不打擾您休息了,再見。”然後拉著門把關上了門。
陶慈正要打電話問源柏寒在搞什麼飛機,卻看見花裏還夾著一卡片,上麵寫著,如果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就獨自一人去303室會麵詳談。
她握緊了卡片,連同康乃馨一起往桌上一扔,留作源柏寒找她的線索,便前去赴會。
宴會場所就在三樓,電梯口處肯定是人來人往。陶慈不想多事,反正隻有一樓之差,她也懶得坐電梯,便從安全通道那下了樓。
樓道上沒有人,她飛快地跑,可等她真到了三樓,又有些猶豫。這個人,究竟是誰,會不會是陷阱?
陶慈愣在原地,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而安全通道口的拐角處正好挨著廁所。
林語剛補妝出來,就撞見了陶慈,悻悻地瞪了一眼,“你在這裏堵我,是幾個意思?要報仇?”
陶慈回過神,平複呼吸道,“報仇?你也知道,你理虧,欠了我?”
“我理虧?笑話!”林語穿著火紅色的禮服,襯的人氣質格外韓揚,嘴角上揚,笑吟吟的,和在眾人麵前的冰山美人氣質截然相反,十分咄咄逼人,“你知道,為什麼韓其寧信我不信你嗎?”
“為什麼?”陶慈凝眉,總覺得以韓其寧的智商來說,他應該不會僅僅是因為一個可能動手腳的鑒定報告就對林語深信不疑的。
“想知道,跟我來。這裏人隨時有人路過。”林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眯眯道,“敢不敢?”
陶慈與她對視著,從她的眼神裏,就察覺到她勢在必得。自己就算不去,也不好脫身。反正,她也好奇,不如聽聽她說什麼。
林語沒有帶她去什麼偏僻的地方,就近選擇了女廁的隔間裏。
這裏是五星級酒店,就算是廁所,也幹幹淨淨,點著香噴噴的熏香。
此時,宴會剛剛開始,廁所裏空無一人。
陶慈心髒突突跳,壯膽問,“你現在可以說了。”
“好,我說。”林語鬆開她的胳膊,笑了笑,趁陶慈剛鬆下防備,就把她推進了一個隔板間裏,迅速鎖上門。
陶慈狠狠推了幾下都沒反應,不停撞門,“林語,你神經啊。把我關起來有什麼好處!”
“陶慈,我林語做事情,不是隻要好處的。看不順眼的人,我能少看她幾分鍾我都樂意。”林語慢悠悠地說,“三樓的衛生間可不止這一處,這裏還是最偏遠的。你自己好死不死的跟我來這裏,就做好叫天天不靈的準備。”
陶慈穿著的禮服是個緊身連衣裙,全身沒有可以放手機的地方。她出來時,手機也放在休息室裏。林語就是看她兩手空空,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把她騙進來。
“林語,你幾歲的人了。麻煩你別做這麼幼稚的事情!”陶慈火了,踹了好幾下門板,“你最好現在放了我。不然我出去了,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