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半天沒回來,怕你有什麼意外,就出來看看。”蕭鬱揍了他一拳,沒有戀戰,看她禮服有些淩亂,提醒她整理好衣服,就帶著她離開了庭院。
剛走出庭院,要拐進室內,就看見周巧巧一臉凝重靠牆而站,手裏還夾著一根香煙。
“他說上個廁所,但沒多久,宋芮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嗬嗬……我看宋芮避開眾人,鬼鬼祟祟的接電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周巧巧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還以為,我能聽見他和宋芮之間什麼曖昧的話語,結果真相這麼讓人意外!”
這是陶慈第一次看見女人抽煙的樣子,朦朦朧朧的,隔著月色,有點美,也有點虛幻。
她想,周巧巧應該是聽見了她和賀羽生在庭院裏的對話。
就在陶慈以為周巧巧會二話不說,衝上來對她一巴掌時,周巧巧隻是笑了笑,將香煙扔在地上,一高跟鞋就踩滅了它,“賀羽生?有點意思!”
陶慈蹙眉,不太懂她的邏輯。
難道不是應該憎惡賀羽生的薄情欺騙,或是遷怒在她身上?
“你很詫異?”周巧巧揚眉,順手拿出她從宴會廳裏帶出來的水果刀,“今晚上,我要真聽見他和姓白的女人勾搭的情話,我還就捅他幾刀,再甩了他。不過,在我看見你那麼對他絕情後,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成全他,幫他忙。這樣的男人,應該讓他好好活著,讓他以為自己離夢想越來越近,卻永遠得不到他最想要的東西。”
陶慈再看周巧巧,從她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的瘋狂,隻有冷漠與理智。她太聰明,也太可怕。她深諳對賀羽生來說,肉,體的折磨遠不如精神折磨讓他痛苦,奔潰!
蕭鬱卻不給麵子的冷哼了一聲,要帶著陶慈繞道而走。
周巧巧卻堵了過來,把刀子遞給了陶慈,“那個女人是在前院那接的電話,現在估計回沒回宴會廳裏,就不知道了。”
陶慈知道周巧巧是什麼意思,也無所謂她是煽風點火,還是借刀殺人。她隻知道,今天自己要再窩囊,再委曲求全,她死去的女兒都會在天上恨她這個無能的母親!
她正要接過刀子,卻被蕭鬱搶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但刀子這種利器,你們女人還是少拿比較好。別傷了自己。”
陶慈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沒有反駁。
周巧巧揚眉,讚許,“蕭先生果然是騎士精神十足。不過,女人的戰場,你也少插手最好。免得,好心遭人嫌。”
陶慈看了她一眼,隻說一句話,便走回了正廳裏。
她說,“賀羽生的心,比你想象的都深。你自己好自為之。”
不要,玩火自,焚。
……
陶慈回到宴會廳裏時,並沒有看見宋芮,而源柏寒還在和韓其寧談話。這兩個人都沒有留意到她的回來。
連蕭鬱都知道她出去很久了,沒有回來,會擔心的找她。而他卻無動於衷。
或許,他是覺得她在自己的家裏,出不了什麼意外。又或許,在他眼裏,如何從韓其寧手中買回源氏股份才是當務之急。
隻是,這些,她都不在乎了。
陶慈沒有猶豫,直接穿過宴會廳,朝前院走了過去。蕭鬱想跟過去,卻被蕭毅給喊住了。
陶慈悄悄走出大廳,在路過水果自助攤位時,順手摸走了一把刀子,然後從偏門往前院走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院景觀湖邊坐著的宋芮,那火紅色的禮服在夜風中若火焰燃燒。
夜晚的池邊,寒風瑟瑟,房簷下的燈光有種說不出的鬱暖色澤。池麵清澈見底,波光粼粼,晃動水麵上的佳人倒影,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可惜,這麼一副美人皮相下,包藏一顆禍心!
宋芮也發現了陶慈,並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靠近自己。賀羽生在掛電話前,曾喊出了陶慈的名字。所以,她知道,陶慈肯能聽見了什麼。
隻是,她不知道賀羽生有沒有出賣她,到底和陶慈都說了些什麼。
陶慈走上前,雖然夜晚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她眼底的慍怒,卻如火光閃爍在漆黑的夜裏。她瞳仁縮了縮,隱忍又地瞪著她,問,“是你找丁雪純,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賀羽生的?是你,把我回國的消息告訴丁雪純,安排她弄死我,結果害的外公昏迷至今?”
宋芮見她隻說了這兩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指責她最大的兩個威脅性秘密,知道賀羽生沒有賣了她,這才鬆了口氣,嚎叫著,“是我又怎麼樣?你也不是今天才懷疑我。可是,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