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柏寒多聰明啊,一下就就說到重點上了。隻是,那麼聰明的他依舊相信著宋芮的無辜,多諷刺!
陶慈冷笑,搶白說,“是。我是等著這一天。隻是,宋芮若真坦蕩,我又能設計的了她什麼?你是不願接受一個一心愛慕你的小妹妹真的背叛你的了,還是她在你眼裏就真那麼純真與無辜?”
聽她言辭如此超嘲諷,源柏寒的臉色難看極了,怒氣和不可置信湧上心頭,捏著拳頭說,“宋芮她支持誰,我無所謂。她有她的想法,我不勉強。隻是你,你作為我的妻子,預料到這一切,卻步步算計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女人?如此狠心,冷酷!”
“你不是很了解我是麼?”陶慈冷笑,“我告訴你,我先走就是這樣的女人!你最好認清這一點,趕緊和我離了!”
源柏寒盯著她,火冒三丈,眼角噙著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掐死這個女人。
“我勸你還是和我簽字離婚,守著戶口本上的名字過日子,沒有意思。”她繼續冷笑,故意嘲諷說,“被賀羽生從一把椅上趕下來的滋味不好受吧?曾經,被你輕視,看不起的人都站起來了,想不到吧?源柏寒,我還是這一句話,你不是神。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那些人和事,都會成為打敗你的關鍵。”
源柏寒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沙發裏,怒氣洶湧,捏得她胳膊生疼。
原以為,他又要放什麼狠話來威脅她。他卻紅著一雙眼睛,抖著音問,“陶慈,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要逼我投降。好,我和你投降,我輸了。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交出你哥給你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簽字離婚。”陶慈沒有動搖,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給我自由,你依舊會是高高在上的源氏大總裁。”
源柏寒錯愕地看著她,雙手無力垂下,神情近乎落寞,“陶慈,你癡心妄想。”
“不。我沒有妄想。”陶慈狠狠推開他,笑吟吟地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你會答應的。源柏寒,你別無選擇!”
“陶慈,你錯了,我有其他的辦法!”源柏寒凝視她的小臉,目光帶著狠厲,怒吼道,“隻是我知道那些辦法會把你越推越遠,所以我才這麼的被動。陶慈,打敗我的人,不是賀羽生,不是韓其寧,是你!”
陶慈承認,她很沒用。
在這一刻,在聽見他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她差一點就哭了。
可是,她的理智不允許她心軟。
走到這一步,她不能回頭。否則,以後她會恨死自己的。
她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堅持道,“可你,已經把我推的很遠很遠了。源柏寒,我們離婚吧。”
源柏寒冷笑,雙目清寒,半晌才說,“我說了這麼多,你就隻有這一句話?”
“我還有別的可說嗎?你不是教過我,既然開了頭,就必須做下去的嗎?你更說過,你不喜歡給別人後悔的餘地。與其祈求你的原諒,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不如證明我是對的。證明即使得罪你,惹怒你,我也要做的事情究竟值不值我去做?譚先生,我這個徒弟學以致用,你應該很滿意!”
源柏寒無言地看著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漸漸無言以對了。他不再是她初遇時,那個呼風喚雨,誰都無法反抗他命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