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如果被源柏寒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維持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嗎?”陶慈看著她,隱隱的威脅。
“為什麼會被他知道?你是帶著行李箱自己走的。一個女人孤身在外,無論是失蹤,還是死亡,都是自找的。與我無關。”宋芮冷冷地說道,“再說了,你這麼對待寒哥哥,你覺得他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
宋芮最後一句話,深深地刺痛了陶慈。她想起簽字分居時,源柏寒那夾帶著冰雪的眼神,像是將她驅逐出境一樣的冷漠。
看著眼前這個因愛而醜陋的女人,她不甘被打擊地還嘴,“不。他在乎我的。如果他真不在乎我,你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裏。隻是你要明白,不管有沒有我。你都不會是他喜歡的人。”
“你閉嘴!”宋芮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不是你,寒哥哥會喜歡我的。我從小就模仿我姐,學我姐的專業,學我姐的笑容,學我姐說話,學我姐做事。他怎麼會不喜歡我!”
陶慈的雙手早在一上車就被捆綁起來,根本無力反擊,“你也說你是模仿你姐。贗品終究是贗品。你學的再像,你都遮掩不了你人後醜陋的嘴臉!”
宋芮一下掐住了她脖子,十分憤怒地問,“你不也隻是我姐的替身,你憑什麼說我!”
陶慈冷笑,“區別在於,我沒裝模作樣,更沒有刻意地去學你姐。源柏寒或許一開始是拿我當替身。但是,後來他就會清楚,我隻是我。這就是你輸給我的原因。一個沒有真實,沒有自我的人,憑什麼被人喜歡。”
她話音剛落,宋芮又一個耳光打了過來,“我怎麼會輸給你這種人!我不會輸的!寒哥哥隻是一時間被你迷惑了。我會趕走你這個妖女,他最後一定會發現我才是最愛,最適合他的女人!”
這一個耳光打得陶慈眼冒金星,可想而知,宋芮內心深處有多心虛。
陶慈大聲喊道,“宋芮!你做夢!天道循環,作惡太多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宋芮看著她的樣子,眼神裏有微微的憐憫。她悻悻放下手,淡淡地說,“隻有懦弱的人,才會相信老天爺會做主。而我,隻相信我自己。”
“就算老天爺瞎了眼,沒有收拾你。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陶慈嗆聲道。
“鬼?”宋芮哈哈大笑,眉目一冷,“丁雪純那麼潑辣厲害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她都當不了厲鬼,來找我。你算什麼東西!”
“什麼?”陶慈大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沒什麼。”宋芮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看向窗外。
陶慈卻不傻,沒有給她狡賴的機會,直接道,“丁雪純的死,和你有關係?對不對?”
“沒有。”宋芮不耐回答。
陶慈不信。
她故意狠狠戳宋芮的心窩,“你見不得我和柏寒恩愛,利用丁雪純對付我。丁雪純暴露了,被柏寒盯上了。你怕柏寒最後會查到你身上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對不對!”
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她越說到後麵,便越覺得真相就是如此。
“不對,不對,不對!和我沒關係!”宋芮怒了,她瞪著陶慈,“人是你殺的,是你害死她的。是寒哥哥幫你脫的罪!”
看著宋芮這幅模樣,陶慈心裏已然明白了八分。她冷冷地看著宋芮,“是你殺了她,還想嫁禍我。借刀殺人,一石二鳥。這種事,很符合你的風格。”
“你想象力這麼好,怎麼不去寫小說!”宋芮死不認,理直氣壯地諷刺了她。
陶慈一雙眼睛平靜的打量著她,把所有的事前前後後聯係在一起,得出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結論。
她冷冷地看著宋芮,故意試探地問道,“賀羽生知道是你殺了丁雪純,對不對?
這才是他手上抓著你的最大把柄。我就知道區區一本什麼都沒寫的日記本,怎麼可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替他辦事,不惜背叛源柏寒。”
這句話一出,宋芮轉用一種令人心寒的眼神看著陶慈,毫無人性地說,“這是她的命。她命該如此,怨不得誰。而賀羽生威脅我替他辦事的那天起,他的把柄又何嚐不是也落在我手上?”
這一句話,徹底讓陶慈如墜煉獄。
她看著宋芮,一字一句地說,“他讓你做什麼了?你們蛇鼠一窩,到底在謀劃什麼?”
“這些,你不必知道。”宋芮冰冷無情地說道,“反正一碗孟婆湯下去,終究都是要忘記的。”
陶慈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