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不安分地開始扭動,樹皮摩擦到她的皮膚,一片殷紅。
“陸琛熠,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唇瓣血色盡失,顧知沫開始不受控製地大喊大叫,“你跟路子揚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琛熠的眼赤紅一片,這句話成功地將他所有的怒火都激發了出來,兩隻手硬生生地扳過她的臉,霸道的吻如雨點一般砸在了顧知沫的唇上。
牙齒無所顧忌地咬住了她的唇瓣,腥甜的血腥味讓這個男人的行為愈加地瘋狂。
“宋品茹是被你們害死的,我不是好東西,那你們又是什麼?”
顧知沫想要反抗,卻被他禁錮地更緊了一些。
地上,鮮紅色的血開始滲透,因為劇烈的痛感,顧知沫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場噩夢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顧知沫隻知道當自己醒來的時候,陸琛熠已經不在了。
夜涼如水,她瘦弱的身軀在風中不停地打著冷顫,被綁著的雙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麻木一片。
陸琛熠,你就是個瘋子,顧知沫在心底咒罵著,拖著兩條腿靠近了身體一些,此刻的她,渾身暴露在空氣中,腰間殘留著男人的專屬物品,味道讓人作嘔。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因為不聽話被人丟棄在荒郊野外的妓女,像求救,卻發現周遭除了那些恐怖的蟲鳴,其它什麼都沒有。
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那種絕望的感覺。
無奈地闔上雙眼,她已經不敢相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哢嚓”一聲,似乎是一根樹枝被踩斷了,顧知沫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口,閉著的眼越來越用力,那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
她感覺有個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顧知沫不敢動彈,甚至連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良久,那個身影又開始移動,那個人似乎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顧知沫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卻發現一切努力隻是徒勞。
不敢睜開眼,顧知沫顫顫巍巍地問:“是你麼,陸先生?”
對麵的人沒有回應,蹲下了身子,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壯了壯膽,顧知沫咬著唇繼續說:“我知道錯了,陸先生,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嗬……”那個人影終於開始發聲,“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的,原來你怕死。”
這個聲音讓顧知沫覺得有些熟悉,上眼皮猛然間掀開,她便看到了那個曾經出現在醫院裏的男人。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顧知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早已衣不蔽體,想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手卻是依然無法動彈。
“剛剛的那副春.宮圖不錯,害我差一點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衝上來與陸琛熠一起分享你了。”那男人雖然這樣說著,下一秒,卻已經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而後包裹住了顧知沫的身體。
繞到樹的後麵,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綁住顧知沫的破碎衣服。
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隻是顧知沫剛剛站起身,雙腿一軟,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那男人勾了勾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放心,我現在對你這俱羸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想法。”
顧知沫艱難地將身體蜷縮在了一起,以為這樣就能帶給自己一點溫暖的感覺,可直到雙腿因為彎曲地太久開始酸痛,她的渾身依然是冰冷的。
“是啊,你怎麼會對這樣肮髒的身體有興趣,”顧知沫自嘲一般的補充了一句,“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放棄吧,這裏根本打不到車的。”
那男人扔下這句話,便俯身將顧知沫抱在了懷裏。
顧知沫掙紮了兩下,最終咬著唇,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顧知沫對他而言,已然沒有了重量,皺了皺眉頭,他沒有再說些什麼,直接抱著她已經筋疲力盡的身子離開了這塊墓地。
男人帶著顧知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臨近郊區的一幢小別墅。
空間不大,卻打掃地很幹淨。
男人回來,有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老婦人彎腰,很有禮貌地喚了一聲,“少爺,您回來了。”
注意到他懷裏的女人,衣服破亂不堪,身上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婦人明顯有些吃驚,“少爺,夫人說過,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