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鄙夷,而後顧知沫幹幹地笑了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林容嶼快速地推開了那個男人,慌裏慌張地坐了起來,“知沫,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沒關係的,”顧知沫偷偷地揚起了唇角,“現在社會開放了,我不介意我的身邊突然多出一對,你懂.得。”
林容嶼像是撒嬌一般地朝著焦執翻了個白眼,而後哼哧了一聲,“算了,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你們心裏清楚我跟焦大醫生是清白的就可以。”
齊雪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是發現焦執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看自己之後,她隱藏在背後的那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麵上卻依然還是維持著那樣的笑意。她刻意朝著遠離顧知沫的方向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然後柔柔一笑,“阿執,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不要再在這裏打擾顧小姐了。”
“不打擾,”輕輕地勾唇,眸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微暗的色彩,“焦醫生救過我,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如果現在就下逐客令,不就是在說我恩將仇報麼,我顧知沫可不是這樣的人。”
她說完,衝著焦執眨了眨眼睛,“焦醫生,你今晚要不要住在這裏,這個沙發可以放下來當床使用的。”
“那我呢?”有緣的雙眸緩緩抬起,林容嶼像個沒有買到自己心愛糖果的小男孩,“我也要住在這裏,可是我不想和焦大醫生睡在一起,知沫,要不然我跟你睡吧,你如果怕我對你動手動腳的話,你就用繩子把我綁起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反抗的。”
伴隨著黑線爬滿小臉,顧知沫嘴角的笑意刹那間結上了一層薄冰,“林容嶼,我不介意你打地鋪的,再不行我跟團團打個招呼,讓它跟你擠一擠。”
最毒婦人心!
林容嶼自然是不敢說出這句話的,他隻能在心底咒罵了一句,然後迎上顧知沫的目光,二愣子一般地傻笑了幾聲。
這三個人儼然直接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齊雪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尷尬,她隻能在三個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時候開口道,“那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想了想,她又回過了頭,“對了,阿執,你明天上午幾點上班,我特意學了烤餅幹,我想讓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不用,我不喜歡吃甜食。”
“哦,對不起,我忘了,要不然我給你做三明治之類的?”
她這樣不依不撓的模樣,惹得焦執的心裏一陣反感,“你回去吧,我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
齊雪低下頭,兩隻手不安分地揉.捏著自己的衣角,“我……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會放棄你的。”
她說完,故作高傲地轉過了身,而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光卻被遺落在了地麵上。
不在意麼?
焦執搖了搖頭,在意又能如何,他的愛情觀裏是容不得背叛這樣的字眼存在的。
“好了,二位,”顧知沫稍稍地吐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剛剛某人不還在那裏留宿的麼,一轉眼就在趕我們走了,女人啊,真是善變。”林容嶼斜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卻又時不時地偷偷觀察著顧知沫臉上的表情變化。
焦執朝著小團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囁嚅著唇瓣道,“對不起,顧小姐,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對了,你換個門鎖吧,費用我報銷。”
“門鎖是擋不住那些會開鎖的人的,”顧知沫甜甜地一笑,“反正我這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倒希望下次那個人再進來的時候可以留下幾張照片什麼的,萬一是個帥哥,我還可以留他吃個飯什麼的。”
一聽這話,林容嶼就有一點不買賬了,他咬著唇,低聲抱怨了一句,“真是重色輕友。”
他尚未等到顧知沫的反應,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幾下,緊接著他就直接被拎了起來。
嫌棄地那那隻寬厚的大手從自己的身上挪開,林容嶼皺著眉頭,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焦執,你離我遠點。”
“怕我做什麼?”焦執詭異地一笑,“乖,跟我走,我是不會把你吃了的。”
“顧小姐,我和容嶼就先離開了,改天我會再次登門造訪,的對了,關於你的身體問題,我已經在幫你尋找這方麵的專家了,你不用多想,該吃吃該喝喝,保證好充足的睡眠就可以。”
這分明是在交代自己的後事。顧知沫的臉色白了白,然後佯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嗯,我知道了,焦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