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藍想了想,然後用詢問的語氣對何書航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樣?”
何書航知道她話裏的意思,愣了愣,他的眉頭也跟著攢到了一起,“肖小姐,你一定要這樣麼?”
“你是在為她心疼?”不可置信的語氣緩緩地從肖思藍的唇角溢出,而後,她輕慢地勾了勾唇角,“果然,你們男人的本性都是憐花惜玉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把我陷害到那樣的地步時,她就已經不是花更不是玉了,何先生,你能夠幫我,我很感謝你。至於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隻能跟你說是肯定的,我一定要這樣,而且,必須要這樣。”
“何先生,麻煩你把她送到醫院向北一公裏處的錦州賓館,我在樓下等你。”
肖思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何書航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個女人帶過去呢?
站在原地,他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後,他就把林彎彎固定在了車裏,朝著陸琛熠的住處開了過去。
何書航可以明顯地看出,林彎彎的頭上有一處傷痕,頭發和頭皮都被粘到了一處。
眸光暗了暗,何書航把車停在了路邊上,然後便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備用藥箱,簡單地幫林彎彎把傷口處理了一下,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重新發動了汽車。
何書航的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緊接著,手機鈴聲就在這不大的空間裏,突兀地響了起來,不用想,他都知道此刻會找上自己的那個人是誰。
何書航沒有接電話,而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內,他的手機就響了三次。
何書航蹙眉,在第四次準備打進來的時候,他直接把手機關了機。
等到他到達最終的目的地,何書航才開了機,然後快速地給那個號碼發送了一條短信,“很抱歉,肖小姐,我不能把人給你送過去,不過我已經把林彎彎帶到陸琛熠的別墅了,想看她如何被處置,你現在就可以過來。”
做完這一切,何書航把林彎彎從車上抱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地上,讓她的腦部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一隻手扶在了她的腰際。
何書航騰出一隻手,在大門上敲動了幾下,緊接著,陸琛熠家的保姆就幫他開了門。
“錢姨,辛苦了。”何書航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話,而後,便自顧自地走進了客廳。
偌大的地方,隻有顧知沫和路小喬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顧知沫沒有抬頭,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兩雙腳,勾唇一笑,她一邊陪著路小喬玩遊戲,一邊開了口,“何書航,你也開始往你陸大老板這裏送女人了啊,是不是知道我現在正在關鍵時期,怕他耐不住寂寞?嗯?”
何書航隻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脊背也感到涼颼颼的,像是有一股陰風在不停地往他的衣服裏麵竄。何書航趕緊搖了搖頭,“顧大小姐,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它發生的,你不如抬頭看一眼,看到我身邊的女人是誰以後,再判斷我有沒有說謊。”
顧知沫的手溫柔地在路小喬的小腦袋揉了揉,“小喬乖,等會兒姐姐,姐姐有事要跟你麵前的這個怪蜀黍說。”
何書航一臉黑線,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抽搐了幾下,他竟然變成孩子眼中的怪蜀黍了。
“林彎彎!”顧知沫剛剛抬頭,便已經直接叫出了這個女人的名字,“何書航,你從哪裏把她弄過來的,還有,她怎麼了?”
何書航看了林彎彎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從哪兒弄過來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她沒事,隻是我剛剛打開後頸的時候,力度沒控製好,所以她昏睡的時間有點長。”
“對了,顧大小姐,肖小姐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怎麼處理,我想,你們二位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顧知沫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然後把她對麵沙發上的東西拿了下來,看著何書航說,“把她放下來吧,剛好,在思藍沒有回來之前,你先在這陪我家小喬玩一會兒。”
“不要!”何書航拒絕地幹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最討厭小孩子了,顧大小姐,算我求你,你就看在我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我吧。”
“忠心耿耿?”顧知沫陡然間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直到他把林彎彎放了下來,她才繼續開口道,“何書航,剛剛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你對我忠心耿耿,你確定?”
何書航有些心虛,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不確定吧,這樣想著,他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顧知沫沒有點破他,而是不輕不重地吐出了一句話,“何書航,有些事,你知,並不代表我不知,你啊,最好還是收斂一點,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會在琛熠的麵前說你的壞話,讓你徹底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