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熠很快就把要跟顧知沫舉辦婚禮的消息散發了出去,幾乎每一天,顧知沫都會收到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
婚禮終於在期待中如期而至。
顧知沫一大早就被肖思藍從床上拖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她就這樣任由著肖思藍在自己的臉上描眉與上妝。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肖思藍就這樣兀自重複著手裏的動作。
惺忪的睡意漸漸散去,顧知沫的雙目也漸漸地明亮了起來。
三個多小時以後,所有的一切終於準備完成,顧知沫在肖思藍的幫助下,穿上了陸琛熠為她精心準備的婚紗。
她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西域的漸變薄紗層層疊疊,星星點點的碎鑽散布期間,愈加映襯著藍寶石的光澤美輪美奐。
顧知沫微微勾唇,下意識地在自己的腹部輕輕拂過,口中喃喃著,“寶貝,媽媽還是選擇和爸爸在一起了,這一場愛情的紛爭,我終於還是輸了。”
“知沫,別多想。”肖思藍輕輕地在顧知沫的後背上拍了拍,然後緊挨著她的身體坐在了她的旁邊。
顧知沫安靜地靠在了肖思藍的肩膀上,很長一段起來她都沒有說話。
而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著是他們曾經相識相愛,相愛相殺的畫麵。
顧知沫忽然就想起了在夜總會看到陸琛熠的情景。
她第一次去夜總會的時候,就不喜歡那樣的氛圍,燈光黯淡,氛圍曖昧,到處都有一種奢侈放.蕩的氣息在不停地湧動。
當老板告訴她客人已經在包廂裏等待著的時候,顧知沫遲疑了一下,她的心裏到底還是拒絕的,而下一秒,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在病床上等著自己救命錢的女人。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終還是推開了眼前的這道門,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客人不是別人,而是陸琛熠。
陸琛熠的眼底有複雜陰暗的色彩在不停地纏繞,麵上卻是淡淡含笑的,顧知沫以為他會對自己的行為表現出厭惡,卻不想,他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緩緩啟唇,“顧小姐,你是不是很缺錢?”
顧知沫想,倘若時光可以倒流,她在那個時候一定會搖頭,這樣,至少兩個人可以不用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碰麵。
身體被輕輕地晃動了幾下,緊接著,顧知沫就聽到肖思藍說,“怎麼了,知沫,是不是又想起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顧知沫忽然就覺得這樣的自己特別矯情,明明兩個人都已經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她現在還在這邊胡思亂想。
顧知沫快速地搖了搖頭,而後,嘴角清清淺淺地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沒有啦。”
很快便到了時間,陸琛熠的車隊在方圓幾裏繞了一圈之後,緩緩地在別墅前停了下來,清一色的豪車,那場麵,異常壯觀。
肖思藍站在窗子前,看到陸琛熠從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時,就快速地讓顧知沫坐在了床上,想了想,她把顧知沫腳上的一隻鞋藏了起來,“不能讓他就這麼容易地就把你接過去。”
肖思藍邪邪地一笑,然後就來到了房門前,鎖上了房門。
顧知沫不喜歡人多,所以她的伴娘隻有肖思藍一個,而攔門的任務也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顧知沫知道,幾分鍾之後,肖思藍就得一個人對付好幾個男人了,有自己的丈夫陸琛熠,有傅思臨,有白洛城,還有自己的哥哥駱俊塵。
一想到這裏,顧知沫就替肖思藍捏了一把汗。
意料之中,肖思藍很快就敗下了陣,拿到四個大紅包之後,她索性打開了門,讓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傅思臨沒有站穩,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上,他快速地穩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看著肖思藍,用口型擺出了幾個字,“肖小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肖思藍瞥了他一眼,最終隻是吐了吐舌頭。
肖思藍知道陸琛熠很聰明,卻不想他在找東西方麵也一種驚人的天賦,短短的三分鍾時間,他就把那隻水晶鞋拿到了手中。
陸琛熠微微一笑,俯身在顧知沫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了懷裏,“知沫,這一天,我終於等到了,很慶幸,我沒有失去你,而你也沒有把我丟掉。”
顧知沫靠在他的胸膛上,溫柔地“嗯”了一聲。
到達教堂以後,兩個人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走到了教父的前麵。
所有的步驟完成,陸琛熠掀開顧知沫的白色紗簾之後,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陣汲取,陸琛熠才鬆開了她,然後把她素白的柔荑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知沫,此生,我願陪你,相伴到老,你呢,你願不願意一直陪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