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吟風這麼分析,司徒零也糊塗了,道:“你分析得有理,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就算讓我們發現了實情,他也不必驚慌失措?這才將一切計劃毫無遮掩的暴露給我們知道。”
“我們都了解淩寂華,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暴露自己。而且剛才江洋說,你們出傲然城,直到找到淩寂華實驗的村子,一路上暢通無阻,按理說他們應該對出現的生麵孔有所疑慮才是,且不說出來刺殺,暗中派人跟蹤總會有吧,以師傅您的修為應該不會沒有發覺的。”
司徒零大驚:“寂雲,你是說……。”
輕挑眉梢,隨即一聲冷笑,“有人將你們的行蹤告訴淩寂華,而他則敞開了大道讓你們前去。”
“怎麼可能呢,從我們得到消息,到商量對策,再到行動,都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己,誰會出賣我們,將行蹤提前告知淩寂華呢?”
龍吟風走到窗前,迎著秋風,回憶著那日在禦書房商議的情形,隨即俊顏上閃過一絲寒意,他知道是誰了,那就將計就計吧。
“寂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看到龍吟風臉上閃過的得意之色,他便清楚他的徒弟定是有了答案。
搖首道:“我隻是想清楚了淩寂華這麼做的目的。”
“什麼目的?”司徒零迫不及待的問。
龍吟風回眸道:“他想警告我。”
“警告你?”
領首,行至桌案前,道:“如此做為不外乎讓我清楚他有本事奪回傲然城,而且他亦想看到我慌亂陣腳的樣子。”
司徒零突然苦笑:“那他的警告還真有些作用,剛回來的途中,馮添來告訴我說最近傲然城裏的氣氛有些怪異。”
“哼——。”一聲冷吟:“怕的就是沒有動靜。”
“你可有萬全的準備?”
看著禦書房外恭敬的身影,龍吟風似笑非笑,良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連日來,腹部與手臂上的傷皆己痊愈,但卻見他總是早出晚歸。慕兮月雖然不想介入任何事件之中,可聰明如她,還是從那些奔走的身影中尋到了一絲不尋常。
入宮以來,印象中自己與落洵總是聚少離多,這兩日他卻總是待在雅絮宮裏,可見確是有事發生了。微擰眉,走到書案邊,靜靜的看了一會練字的落洵,瞧著他寫完最後一字,輕聲問道:“洵兒,這兩日爹爹為何沒將你帶在身邊?”
可能有些意外一向淡然的娘親會問事情,落洵擱下筆,道:“爹爹說我和溪兒與娘親分開了許多日子,讓我們好好聚聚。”
好牽強的借口,不說自己不信,怕是連落洵也不會相信罷。“你好好練字吧,娘不打擾你了。”
走回寢殿,內心一陣不安,安慰自己是天氣悶熱的緣故,喚來門口的宮女,說:“溪兒哪兒去了?”
那宮女恭敬的說:“回主子的話,公主出去湖邊玩耍了。”
起身行至窗前,抬眸望著布滿陰霾的老天,擔心起來,自言:“這個溪兒,眼見著就要落雨了,還到處亂走。”
側身離開了寢殿,穿過滿院的花草朝湖邊移去。